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大街上都没几个人，更别说找人要祝福了。林野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转圈，目光扫过电脑屏幕时突然定住了——他的直播间还没关，在线人数赫然显示着“127”。
虽然大多是挂机的，但好歹是活人。
林野扑到电脑前，点开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兄弟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急事求助！”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几条：
“野哥终于醒了？副本通了？”
“刚梦到你被丧尸啃了，吓醒了。”
“主播脸怎么这么白？肾虚了？”
“别唠了！”林野急得嗓子冒烟，“我需要你们帮个忙，现在对着屏幕说一句‘林野祝你平安’，算我求你们了！”
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野哥被盗号了？”
“新活？挺别致啊。”
“平安平安，快通副本吧哥。”
林野看着屏幕上零星飘过的几句祝福，眼睛都红了：“不是开玩笑！这事儿关系到我命！你们帮我转发一下直播间，让更多人来送祝福，事成之后我直播吃键盘！”
他一边说一边刷新在线人数，127，130，156……涨得像蜗牛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务倒计时只剩30分钟，祝福数才刚过200。
“怎么办怎么办……”林野抓着头发，目光落在桌角的快递盒上——那是他前两天买的《末日围城》周边，还没拆。他突然想起，这游戏的官方论坛每天活跃着上万人。
他颤抖着手登上论坛，发了个新帖：《救命！只要说一句“林野祝你平安”，我就送全套周边！》
帖子刚发出去就被顶了上来。有人认出了他的ID，开始在下面起哄：
“是那个肝帝主播？真要送周边？”
“平安平安，周边记得寄我家。”
“这哥们儿是不是打游戏打疯了？”
祝福开始像雪片一样飞来，有真心的，有凑热闹的，还有人开始自发转发，把他的直播间链接也贴了上去。林野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疯涨，从几百冲到了几千，弹幕上全是刷“林野祝你平安”的。
任务倒计时只剩最后10秒时，屏幕上的祝福数终于跳到了1001。
【任务一完成。奖励：体力恢复。剩余时间：71:59:59】
机械音消失的瞬间，林野感觉浑身的疲惫像被抽走了，太阳穴也不疼了。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直播间里还在滚动的祝福，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不知道这系统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任务。但他知道，自己暂时活下来了。
而屏幕上的死亡倒计时，才刚刚开始。
2 消失的记忆
林野是被阳光晒醒的。
窗帘没拉严，一道金光斜斜地打在脸上，暖得像小时候奶奶的手。他摸过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65:23:17，安安静静的，没有新任务。
直播间已经关了，私信箱炸了，全是问他要周边的。林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晚的承诺，认命地爬起来拆快递——还好买的是批发套装，够送一阵的。
拆开最后一个箱子时，他愣住了。箱子底下压着个黑色的笔记本，不是他买的，封面上印着个陌生的logo，像只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