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接过处方,却又将那个红色信封推了过来:"李医生,这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我听说外科张医生那,都要这个数的..."她比了个手势,暗示金额。
华佗顿时面色一沉:"行医治病,乃医者本分,岂能收受财物?请收回!若再如此,恕不能再为夫人诊治。"
妇人愣在原地,面露尴尬。这时,门口一位中年医生闻声走来,见状连忙打圆场:"李医生意思是您的心意他领了,但这不符合规定。对吧,李医生?"边说边使眼色。
华佗不明所以,但在对方一再示意下,只得勉强点头。妇人这才收回红包,讪讪离去。
那位医生关上门,转身说道:"时明啊,你怎么又犯倔?红包这事,大家心照不宣,你这不是让患者难堪吗?"
华佗正视对方:"医者,仁心仁术。以财物相易,岂不是污了治病救人的本心?况且此证因情志不遂而加重,若再收其财物,岂不是加重病情?"
对方摇摇头:"你这理想主义,早晚吃亏。算了,院长让你去会诊,有个疑难病例,西医那边搞不定了,想请中医科去看看。"
华佗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心中暗叹:千年时光流逝,医术或有进步,然医德之争,古今皆同。
3 神奇的内视之术
华佗跟随张医生穿过几条明亮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会议室。推门而入,里面已经坐满了二十余名穿着白大褂的医者,有老有少,个个神情专注。房间前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发光画卷,上面显示着各种奇异的图像和数据,令华佗顿时瞠目结舌,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在门口。
"李医生,快进来,就等你了。"院长招手让他坐在前排。
华佗小心翼翼地落座,目光却无法从那发光画卷上移开。画中显现的竟是人体内部的影像,骨骼、脏腑清晰可辨,甚至连血脉流动的痕迹都隐约可见。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内视之术?华佗想起自己毕生钻研,创出麻沸散,方能剖腹破肚,直视脏腑。而现代医道竟已发达至此,不需开膛破肚便可窥视人体内部?
"患者男性,42岁,持续高热半月不退,体温徘徊在39.5到40.2度之间。"一位年轻医生站在发光画卷前汇报,手中的小棍一指,画卷上的影像随即变换,"血常规、生化全项、CT、MRI均无特殊发现。"
华佗努力理解着那些陌生词汇:"血常规"或是验血之意,"CT"、"MRI"想必是某种内视之术的名称。他看见画中显现出患者肺腑的影像,色泽形态均无异常,确实不像是普通的外感热病。
"多种广谱抗生素治疗无效,血培养、痰培养均阴性,排除常见感染性疾病。"年轻医生继续报告,口中吐出一连串华佗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会议室里弥漫着困惑的气氛。几位年长的医生交头接耳,摇头叹息。
"李医生,中医科有什么看法?"院长突然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华佗身上。
华佗起身,下意识地拱手施礼,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他急忙放下手,道:"愿为患者诊脉,观其舌苔,方能断证。"
病房内,华佗走近那位高热不退的患者。触手之处,皮肤异常灼热,如触烙铁。患者面赤唇焦,呼吸粗重,显是热邪炽盛之象。
华佗静心凝神,三指轻按寸关尺。脉象洪大而数,如洪水汹涌,有进无退,这是阳明经证的典型脉象。再看舌苔,舌质红绛,苔黄燥而起刺,显然是热盛伤津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