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到了对不对？”林薇甩开他的手，声音在急诊室的嘈杂中发颤，“你逼她打掉孩子，她不肯，所以你制造了车祸？”
陈默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林薇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日记最后一页的血字：“它附在家族男性身上，代代相传。”她低头看向陈默的裆部，那里的被子微微隆起，形状像只蜷缩的小手。
“它现在在你身上，对不对？”林薇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像在你祖父身上，在你父亲身上一样。”
陈默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指缝间渗出鲜血：“别……别让它进来……”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护士和医生冲进来时，林薇看见他的左腿石膏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形状像一条蜿蜒的蛇。
她后退一步，撞在墙上。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短信跳了出来，发件人是那个“林薇（已故）”的号码——林薇认得这个号码，三年前陈默手机里备注的是“薇薇”。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下一个是你妈。”
林薇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想起那个被遗弃在幼儿园门口的下午，阳光刺眼，母亲的背影越来越远。现在，诅咒正沿着血脉的轨迹，向那个她从未原谅却也从未忘记的女人，缓缓爬去。档案室的十字架还躺在陈默的手背上，铁锈的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在急诊室的空气里弥漫开来。她知道，这场由腹中之咒引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4 家族诅咒的阴影
周末的午后，厨房飘来排骨汤醇厚的香气，咕嘟咕嘟的冒泡声裹着姜葱的辛香漫进客厅。婆婆坐在沙发边的藤椅上，银灰色的毛线在竹针间翻飞，线团边缘起了球，扎得婆婆掌心发红，膝头摊着只织了半截的婴儿袜，奶白色的线团像团蓬松的云。公公则戴着老花镜，手指在泛黄的族谱上滑动，时不时用红笔在某行字下画圈，"咱们老陈家的根，可得让这孩子好好接着"。公公身上飘来陈旧的烟草味，混杂着族谱纸张的霉味。暖黄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一张金色的网，灰尘在光束里翻滚，一切都像幅精心装裱的家庭和睦图——如果林薇没有开口的话。
"妈，"她攥着抱枕的手指微微收紧，"这几天...我总听见肚子里有声音。"
话音未落，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