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璃却已经懒得再听，她揽住我的肩膀，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宝贝，我们回家。这里太脏了。”
保镖撑稳了伞，护着我们转身，走向那架如同黑色巨兽般的直升机。
螺旋桨再次开始旋转，巨大的气流卷起雨水和草坪上的碎草屑，吹得舒家门口那几人东倒西歪，睁不开眼。
舒木成瘫坐在地上，泥水浸透了他的高级西裤，失魂落魄。
陈曦试图去拉他，却被他不耐烦地甩开，她看着起飞的直升机，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舒畅则死死盯着直升机，脸上全是嫉妒和不甘，还有一丝梦想彻底破碎的茫然。李铭站在她旁边，面如死灰，嘴里喃喃着“完了”。
机舱门关闭，将外面的暴雨和那些丑陋的嘴脸彻底隔绝。
舱内温暖而安静，铺着柔软的地毯。苏清璃拿过柔软的干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我还在滴水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
“疼吗？”她看着我脸上尚未消退的红肿指印，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杀意。
我摇了摇头，靠进她怀里，鼻尖是她身上好闻的冷香，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着我。
“妈妈…”我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和渴望叫出这个称呼。
她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紧地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哎，妈妈在。以后妈妈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直升机掠过下方越来越小的舒家别墅，朝着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飞去。
“妈，”我抬起头，看着她，“那一千八百万…”
苏清璃替我捋好额前的碎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掌控一切的淡然和一丝冷嘲。
“放心，一分都不会少。明天，舒氏的财务总监会‘主动’发现几笔税务上的‘疏漏’和几份即将到期的‘对赌协议’。你那位好父亲，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破产。”
04
直升机并未飞远，而是在城市最核心的顶级商圈上空略一盘旋，便朝着那栋标志性的、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端降落。
楼顶停机坪早已清空，数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助理和保镖垂手恭立，鸦雀无声。舱门打开，雨后的清新空气涌入，但更扑面而来的是那种无形的、金钱与权力堆砌出的绝对秩序感。
苏清璃率先走下，她甚至没有回头看那架价值不菲的飞机，只是向我伸出手。
“欢迎回家，妍妍。”
她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我跟着她走下舷梯，脚下是光可鉴人的专用停机坪地面，倒映着都市璀璨的霓虹和刚刚放晴的夜空。
一辆低调但线条流畅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近前。立刻有人上前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内饰是柔软的顶级皮革，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香氛。苏清璃递给我一杯温热的姜茶。
“先暖暖身子，我们马上到。”
车子驶入地下专属通道，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占据整层的空中复式公寓。视野极佳，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仿佛踩在星河之上。
室内设计是现代极简风格，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张扬的奢华和艺术感。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苏清璃带我穿过客厅，“你的房间在这边，看看喜不喜欢。衣帽间里准备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不合适或者不喜欢就告诉安娜，她会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