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你不愿做我的太子妃，那就做我一个人的，禁脔。”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英俊的、却写满了疯狂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打开药箱，拿出伤药，不由分说地撩起我的裙摆，露出我摔伤的膝盖。
伤口已经有些红肿了。
他用棉签，沾着药膏，一点一点，仔细地为我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好像我真的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可我知道，不是的。
我只是他的囚犯，一个会说话的玩偶。
3. 竹马之罪
第二天，萧澈又来了。
他没有穿喜袍，也没有穿太子常服，只穿了一件素白的常服。
他好像很累，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林钰在天牢里，染了风寒。”他一边给我上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天牢那种地方，阴暗潮湿，怎么能住人？阿钰从小身体就不好……
“你把他放出来！”我抓住他的袖子，哀求道，“求求你，萧澈，你把他放出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做什么，都可以？”他问。
我咬着牙，重重地点了下头。“是。”
他笑了。
“好啊。”他说，“那你，吻我一下。”
我愣住了。
“怎么？”他挑了挑眉，“不愿意？”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一阵恶心。
可是，阿钰……
我闭上眼，心一横，凑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萧澈却不满意。
“我说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我屈辱地咬紧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不愿意就算了。”萧澈站起身，作势要走，“天牢里的药，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听说，昨晚又死了个犯人呢。”
“我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我颤抖着，凑了上去。
就在我的嘴唇，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偏开了头。
我扑了个空。
“月儿，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我……倒胃口。”他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喜欢你，是喜欢那个会对我笑，会撒娇的沈明月。不是现在这个，为了别的男人，什么都肯做的……东西。”
他的话，像一把刀，将我最后一点自尊，都割得粉碎。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他好像很喜欢看我哭。
他就那么站着，静静地欣赏着我的狼狈。
“哭什么？”他蹲下来，用手指，接住我的一滴眼泪，“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哭了？”
他顿了顿，又说：“月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只能惊恐地看着他。
“很简单。”他说，“从今天起，你每惹我生一次气，我就让人，断林钰一根手指。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就赏他一碗药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