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林朦胧的母亲,被行业拉黑的前金牌制作人,站在演播厅外,像条丧家之犬。
她想见儿子林朦胧,却被保安当成疯子。
六点整,大屏幕直播,儿子坠楼,手腕上那块她随手买的廉价电子表伤。
她通过大屏幕看到了他坠落前一刻脸上绝望的表情。
她下意识地、无声地喊出了他的小名:“小朦胧……”
醒来,又一次回到五点。
1
凌晨五点。
林秀站在电视台演播厅外。
像条被世界遗弃的丧家之犬。
她头发油腻,衣服上带着隔夜的酸味。
保安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发臭的垃圾。
“我找林朦胧,我是他妈妈!”
保安不耐烦地挥手。
“每天都有几百个妈来找林朦胧,滚!”
她想冲进去。
两个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架开,扔在冰冷的台阶上。
她爬起来,又冲过去。
又被扔出来。
一次,两次,十次。
她的膝盖磕破了,渗出血,混着尘土,变成暗红色的泥。
她终于没了力气,瘫坐在地,抬头望着那块巨大的户外屏幕。
六点整。
屏幕准时亮起,直播开始。
那是她儿子的复出秀,十年沉寂,一朝回归。
可画面里没有万众期待的巨星。
只有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天台边缘。
风吹起他单薄的衣角。
镜头给了他手腕一个特写。
那块她几年前在地摊上随手买的,价值三十块的廉价电子表。
时间,定格在六点。
屏幕里的身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坠了下去。
她通过大屏幕看到了他坠落前一刻脸上绝望的表情,她下意识地、无声地喊出了他的小名:“朦胧……”
轰。
世界变成一片血红。
她喉咙里涌上腥甜,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
刺眼的灯光。
消毒水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
不是医院。
是她租住的,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五。
凌晨五点。
她愣住了。
窗外传来熟悉的叫卖声,是楼下那个每天准时出摊的豆浆摊。
她冲到镜子前。
膝盖上的伤口不见了,完好如初。
一切都和一小时前一模一样。
这不是梦。
她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2
第二次。
不,是第一次循环。
她发疯一样冲出出租屋,拦下一辆出租车。
“电视台!我给你两百!快!”
司机看她像看神经病。
但钱的面子比人的面子大。
五点十五分,她再次站在演播厅门口。
她不再跟保安废话。
她从消防通道往上冲。
每一层楼的结构,每一个摄像头的死角,都像早就刻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
这是金牌制作人林秀的本能。
她被这个行业拉黑了十年,但她从未忘记自己是谁。
顶层,林朦胧的专属休息室。
门没锁。
她一把推开门。
林朦胧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桶吃到一半的泡面。
看见她,他瞳孔骤缩。
“妈……”
那声呼唤轻得像幻觉,随即被他咽了下去。
林秀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像一头失控的母兽,扑过去死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