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乔雀果心痛的是，一些原本中立的朋友开始疏远她。小组作业时没人愿意和她一组，微信群里的聊天常常在她出现时突然冷却。就连去浴室洗澡，隔间的女生看见她都会突然压低笑声。
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乔雀果开始失眠，食欲下降，课堂上难以集中注意力。她常常在深夜惊醒，心跳如鼓，仿佛听到手机在响，看到吴冲站在宿舍楼下。
五
一周后的傍晚，乔雀果独自在图书馆后的长椅上发呆。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秋风吹过，带来枯叶旋转落地的细微声响。她盯着地面上自己扭曲变形的影子，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吴冲永远不会停止。只要她保持沉默，他就会继续蚕食她的生活和名誉。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莫小小发来的消息：“还好吗？听说今天吴冲又去骚扰你了？需要我作证的话随时说。”
乔雀果盯着这条消息，忽然注意到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细节。莫小小总是第一时间知道吴冲的动向，即使乔雀果自己都没告诉别人的事，莫小小也会知道。而且每次她提供“帮助”时，总会不经意地加深乔雀果对吴冲的恐惧和愤怒。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浮现在乔雀果脑海中。
她没有回复消息，而是起身走向图书馆的计算机区。登录校园论坛后，她仔细查看了那个暗示她“私生活混乱”的匿名帖。发帖人的IP被隐藏了，但帖文中使用的几个特定词汇和标点习惯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乔雀果打开与莫小小的聊天记录，对比着两者的语言习惯。渐渐地，她的手指开始发冷。那些看似无意的小习惯——比如用波浪线代替句号，在特定词汇前加星号，甚至某些英文单词的错误拼写——在两个来源中惊人地一致。
为什么？乔雀果靠在椅背上，感觉全身血液都凉了。莫小小为什么要一边帮助她，一边暗中散布谣言？
六
第二天，乔雀果约莫小小在校外咖啡厅见面。她特意早到十分钟，选择了最里面的卡座。
莫小小准时到达，穿着一件柔软的米色毛衣，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果果，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好差。”
乔雀果没有寒暄，直接问道：“那个匿名帖是你发的，对吗？”
莫小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手中的咖啡勺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瞬间的反应已经足够证实乔雀果的猜测。
“你...你说什么呀？”莫小小试图恢复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乔雀果的声音异常平静，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先给我证据，又暗中散布谣言，为什么？”
莫小小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中不再有往日的友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乔雀果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嫉妒。
“因为你什么都拥有，”莫小小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片一样锋利，“家境好，长得漂亮，成绩优秀，连吴冲那种男生都追着你跑。而我呢？我永远是你身边的背景板！”
乔雀果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从未想过，莫小小内心藏着如此深的怨恨。
“所以你给我看那些证据，又暗中推波助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