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就是我父亲当年的朋友。"陈默说，"但后来我父亲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去年他去世前，给了我这张照片和一支骨笛，说如果有一天锁龙村再次响起骨笛声，就让我回来查明真相。"
林默感到一阵寒意："所以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我只知道父亲和这件事有关。"陈默摇头，"但我没想到会有人死...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林默看着照片上的五张年轻面孔，突然意识到：这五个人，就是二十年前伤害守井人女儿的凶手。而现在，他们正在一个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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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个死者
第四天清晨，林默被外面的喧哗声惊醒。他冲出旅馆，发现村民们又往古井方向跑去。心里一沉，他知道又出事了。
赶到古井边，林默看到赵老四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和前两次一样，他的口袋里露出了半支断裂的骨笛。村民们都吓得脸色发白，有人甚至开始跪拜"水神"牌位。
"这是水神的惩罚！"一个老妇人颤抖着说，"他们当年做了对不起水神的事，现在水神来讨债了！"
林默蹲下身检查尸体，发现赵老四的指甲缝里有泥土和草屑，像是曾经与人搏斗过。这更确定了他的判断——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林先生，你看这个。"陈默递给林默一张纸条，"这是在赵老四手里发现的。"
纸条上写着："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不会说的，因为我也有罪。"
林默皱眉："这看起来像是赵老四写给凶手的。"
"或者，是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陈默若有所思地说。
李建国赶到现场，脸色铁青："够了！林先生，陈先生，我要求你们立刻离开锁龙村！你们的调查只会带来更多死亡！"
"李支书，现在不是赶人的时候。"林默冷静地说，"凶手就在村里，而且很可能还会继续杀人。我们需要找到他。"
"什么凶手？这是水神的惩罚！"李建国激动地说，"你们这些外来人根本不懂我们村的规矩！"
就在这时，赵淑琴突然冲出人群，扑到赵老四的尸体上痛哭："四哥啊！你怎么也走了！你们一个个都走了，让我怎么办啊！"
林默注意到赵淑琴的哭声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不像是单纯的悲伤。他走过去轻声问："赵大姐，你和这些人很熟吗？"
赵淑琴抬起头，眼睛红肿："我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林默追问，"那二十年前，他们对守井人的女儿做了什么？"
赵淑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大姐，真相已经藏不住了。"林默柔声说，"三个人都死了，而且都是同样的方式。这不是巧合，更不是什么水神惩罚。这是复仇。"
赵淑琴突然崩溃了："是...是我父亲...我父亲当年想阻止他们...但他们把我父亲也推下了井...然后...然后编造说是我父亲不小心掉下去的..."她泣不成声，"我恨他们...但我更恨自己...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说..."
林默和陈默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二十年前，这五个人不仅害死了守井人的女儿，还害死了想阻止他们的赵淑琴的父亲。而现在，有人正在为他们当年的罪行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