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紧绷了一夜的我再看到陈明远哼着歌从衣帽间走出来时,脸色惨白的我,嘴张了又张终于对他说:“离婚吧。”我的声音沙哑却坚定,这三个字在喉咙里翻滚了无数次。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陈明远站在远处看着我的眼神,脸色瞬间从喜悦变成慌乱与愧疚,最后定格成破罐子破摔的默然说道:“苏晚,我昨晚就说过了,别闹”
听到他这样说我终于崩溃了。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出轨我忍了,出柜?陈明远,你当我是什么?这十几年的相识相爱是什么?”听到这陈明远走过来试图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的打开了。:“晚晚,你听我解释,我和林哲......”
“解释?”我打断他并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脸,“用这个解释吗?解释你们在我们的床上做这些事情?解释你与我八年的婚姻只是一个笑话?还是解释你和一个男人有个家,然后我还要继续扮演一个幸福的妻子?”我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八年的委屈、信任崩塌的绝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他沉默了,半晌才愧疚的说道:“我没想过要离婚。”“我想过了。”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我们离婚,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越听陈明远的身体越站越直,脸上那并不多的愧疚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笑意,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接着戏谑又凉薄的声音响起:“离婚?苏晚,你离了我怎么活?两个孩子你养得起吗?”语气里全是对我的施舍与傲慢。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难受了,这样吧,你当好你的陈太太,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开照样给,你要是心里不平衡......”顿了顿,眼神扫过我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不就是出轨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现在谁还守着一段婚姻过一辈子?你也可以出去找,以后各玩各的,我保证不管你。”说到最后陈明远脸上只剩下不耐烦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那个会在我生理期煮红糖水、加班时默默送来宵夜的丈夫,此刻竟如此陌生。“陈明远,你恶心透了。”我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在身后嘟囔:“不识好歹,真以为豪门太太那么好当的。”
陈明远出门之后我也来到大学时期好友的律师事务所,王楠是我的大学的同寝好友,她还是法学院的高材生,现在已经是业内知名的离婚律师了。
就当我和王楠聊离婚协议的相关条款,“婚后共同财产,子女的抚养权……”A4纸的边缘还带着打印机温热。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是那么的醒目。
突然一阵尖锐的铃声打断了我与王楠的对话,我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刘浩的名字,这是陈明远的秘书,我平静的接起电话,“太太,陈总让我转告您,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陈明远?我愣住了,“您还是死了离婚的心,陈家的门不是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做好您的陈太太,那么您现在买买买的优渥生活依然兑现,真要闹起来您什么都捞不到。”那边例行公事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陷进掌心里的疼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