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只要，给老朽，三天时间！我保证，给您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样来！”
“好！”我一拍手掌，“我给你，三天时间！人手，物料，随你调配！”
接下来的三天，老鲁头，带着他最得意的几个徒弟，把自己，关在了木工房里。
三天后。
一个，按照一比十的比例，缩小的，桁架模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结构，精巧无比。
严丝合缝。
“大人，您看。”老鲁头，像献宝一样，指着模型，“我们，在上面，加了，相当于，实物十倍的重量。”
“它，纹丝不动。”
我看着那个模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赌对了。
我立刻下令，所有木匠，全力开工。
把那些废料，按照新的图纸，进行改造。
工地，再次，恢复了，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我，则带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王监工。
去工部，拜访了，张德辉，张大人。
7
张德辉的书房里，气氛，有些压抑。
他看着，被我扔在地上的王监工，脸色，非常难看。
“陈舟，”他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大人，”我笑了笑，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没什么意思。就是，抓到了一个，毁坏公物的贼。特地，带来给大人，看看。”
“胡说！”张德辉一拍桌子，“王监工，是我工部的人。就算他有罪，也该，由我工部处置。你凭什么，私自用刑？”
“就凭，”我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扔在桌上，“这个。”
张德辉，疑惑地，打开。
那是一份，王监工画押的，供词。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是如何，受张德辉指使，破坏通天塔项目的。
张德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伪造的！”他嘶吼道，“这是你，屈打成招！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大人心里有数。”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这份东西，我已经，誊抄了一份。派人，送去了，御史台。”
“你！”张德辉，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他没想到，我的动作，这么快，这么狠。
直接，把他的后路，给断了。
“张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放下茶杯，看着他。
“什么交易？”他喘着粗气。
“王监工，我可以，交给你。”我说，“那份，送去御史台的供词，我也可以，想办法，拿回来。”
“你想要什么？”他知道，我不会，这么好心。
“很简单。”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通天塔项目，以后，你的人，不准再插手。”
“第二，被你，吞掉的那笔预算。一文不少地，给我吐出来。”
“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预算的事，账目早就平了。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那是你的事。”我站起来，准备走，“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那我就，只能，把这份供词的原件，呈给陛下了。”
“你等等！”他叫住我。
他看着我，眼神，变幻不定。
他在权衡。
一边，是到手的银子。
一边，是自己的乌纱帽，甚至，是项上人C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