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三里坡，有位神秘的‘粮食王’！”
“他手里的粮食，堆得像山一样高！”
“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米！”
这消息，是绝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太子李承稷别无选择。
他立刻派了户部侍郎王大人，带着一队人马，出城谈判。
王大人在我的营地前下了马，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眼前的不是什么草台班子，而是军容严整、手持利刃的精锐。
光是这气势，就让他心惊。
我坐在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里。
脚下，是整张厚实的波斯地毯。
身后，是码放整齐，一直堆到帐篷顶的米袋。
空气里弥漫着米饭的香气。
王大人被带进来时，我正戴着一张黄金面具，慢条斯理地用象牙筷子，夹着一盘水晶虾饺。
他咽了口唾沫，跪了下来。
“草民王德，拜见……拜见大王。”
我没有让他起身。
“王大人，客气了。太子让你来，所为何事？”
王大人头埋得更低。
“京城粮绝，百姓嗷嗷待哺……恳请大王开恩，售粮救灾。太子殿下说了，价格好商量。”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手。
“价格？好说。”
我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黄金，换一斤米。”
王大人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王！这……这比抢劫还……”
阿武的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轻笑一声。
“王大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带着我的价格回去复命。”
“二，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前任首富，沈澜。”
“哦，对了，我只收黄金，银子、铜板，我没兴趣。”
王大人冷汗直流，连滚带爬地跑了。
消息传回太子府，李承稷当场气得吐出一口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拔出剑，将面前的桌案劈成两半。
户部尚书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殿下，再不想办法，京城就要大乱了！到时候，别说皇位，您自身都难保啊！”
李承稷双眼赤红。
为了稳定局面，他只能打开私库，又逼着老皇帝打开了国库。
一箱箱的金条被运出城外。
一车车的粮食被运进城内。
第一批粮食入城，暂时缓解了危机，粮价稍稍回落。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
而大汉王朝的国库，一夜之间，被掏空了七成。
王大人回去后，向李承稷和林婉儿描述了“粮食王”的奢靡。
“他戴着黄金面具，脚踩着波斯地毯，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林婉儿听着，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熟悉的寒意。
那种对奢华近乎偏执的讲究，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化为白骨的人。
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4.
黄金换来的粮食，仅仅维持了京城五天的安稳。
第六天，城中再次出现饿死的人。
恐慌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百姓们冲击粮铺，甚至开始冲击官府。
李承稷焦头烂额，再次派王大人出城求粮。
这一次，王大人连我的面都没见到。
阿武拦住了他，只带回一句话。
“我们主上说了，黄金他已经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