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把信死死地攥在手里,“这是我的隐私!”
“周太太,你没有隐私。”我冷冷地看着她,“从你儿子出问题的那天起,你家里所有隐藏的脓包,都注定要被我一个个挤破。要么,你现在念。要么,我把你这封信,交给你丈夫。”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拍照。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江柚了。
许嘉璐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和恐惧。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颤抖着,打开那张满是泪痕和汗渍的信纸。
“江柚……对不起……”
她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齿轮,干涩,刺耳。
“当年……我不该……不该带人把你关起来……不该……撕你的书……不该……”
她每念一句,脸色就白一分。
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愤怒,也没有快感。
我的心里,一片冰冷的平静。
这只是利息。
许嘉璐,本金,我会让你用后半辈子来还。
念完,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沙发上。
“可以了吗?”她有气无力地问。
“可以了。”我点点头,把信封推过去,“装进去,封好。然后,把它带回家,放在一个你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直到你觉得,你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它了,再处理掉。”
她机械地照做了。
拿着那封信,像是拿着一个滚烫的烙铁。
她离开后,我调出了诊疗室的监控录像。
录像清晰地记录了她刚才念信的全过程。
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
我把这段视频,复制了一份,加密保存。
许嘉璐,你以为这是道歉信吗?
不。
这是你的认罪书。
5.周柏川的深夜来电
周柏川的电话,是在一个深夜打来的。
晚上十一点,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休息时间。
看到来电显示,我有些意外。
“江医生,这么晚打扰你,非常抱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一丝酒气。
“周先生?有事吗?”
“我……我想跟你聊聊。”电话那头很安静,他应该是一个人。
“关于子昂的事?”
“不,”他顿了顿,“关于嘉璐。”
我来了兴趣。鱼儿,开始主动咬钩了。
“周先生,咨询有规定,我不能在咨询时间之外,和病人家属进行非必要的沟通。”我故意拿乔。
“我付你三倍的咨询费。”他很直接,“江医生,我现在就在你诊所楼下的咖啡馆。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下来一趟?十分钟,我只要你十分钟。”
我沉吟了片刻。
“好。”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
我知道,周柏川找我,绝对不是聊家常那么简单。
咖啡馆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
周柏川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没动的咖啡。
看到我,他站了起来。
“江医生,谢谢你。”
“周先生,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他示意我坐下,然后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你先看看这个。”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沓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