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关山万里,望君保重。若他日天下清明,山河无恙,我愿削发为尼,长伴青灯,为你祈一程平安。
——知意绝笔”
萧景琰读罢,久久不语。风拂过,信纸轻颤,如蝶翼欲飞。
“你……要我放弃?”他问。
“我要你活着。”她泪落,“若你死了,我活着,也是死。”
他忽然笑了,笑中带苦:“可若我活着,却再不见你,那与死何异?”
沈知意无言,唯有泪流满面。
就在此时——
“哗啦!”寺门被猛地撞开,铁甲铿锵,陆远之率锦衣卫涌入,刀剑出鞘,寒光凛冽。
“萧景琰,还不速速伏法!”他厉声喝道,目光却扫过沈知意,满是痛惜。
萧景琰将信收入怀中,上前一步,挡在沈知意身前:“此事与她无关,是我执意相邀。”
“无关?”陆远之冷笑,“你勾结逆党,图谋不轨,如今又蛊惑沈小姐,动摇朝纲,还说无关?”
“逆党?”萧景琰仰天而笑,“我父为国捐躯,死于边关,却被诬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我母投井,妹失踪,唯我一人幸存。这,便是你们口中的‘逆党’?”
陆远之神色微动,却仍冷声道:“朝廷定案,岂容你狡辩?来人,拿下!”
锦衣卫上前,萧景琰不反抗,只回头望了沈知意一眼,那一眼中,有不舍,有成全,更有千言万语,尽付沉默。
沈知意扑上前:“陆远之!他无罪!你若信我,便查清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