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穿着华美的衣裳,戴着珍贵的首饰,出席着离墨寒认为必要的场合。在他面前,我努力维持着过往的温顺,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依附。我会在他深夜从“书房”归来时,为他端上一盏温热的参茶,会在他蹙眉看星图时,安静地在一旁为他研磨递纸。
他似乎很受用我这般的“识趣”与“依赖”,眼中的审视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或许以为,我那日的失态,真的只是噩梦一场,而我,终究是那只飞不出他掌心、也必须依靠他才能存活的笼中雀。
他甚至开始偶尔在我面前,提及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务”,比如某地出现了难以解释的异象,需要他耗费心神去推演;又比如皇室中对他的能力有所忌惮,他需得更加谨慎。这些话,半真半假,夹杂着试探与安抚。
我每次都听得“认真”,适时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软语劝他保重身体。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他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用虚虚实实的信息,让我继续相信他的“不易”与“深情”,从而更死心塌地。
腕间的魂索,依旧安静地贴着皮肤,但我开始能隐约感觉到,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比如月圆之夜,或是他长时间凝视星空之后,它会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心悸的抽动。那感觉转瞬即逝,若非我全神贯注地留意,几乎无法捕捉。
这印证了我的猜测。这魂索,不仅是枷锁,或许也是他修炼的某种媒介。我必须更快地行动。
机会出现在一次宫宴之后。那日,皇后娘娘设宴赏菊,离墨寒自然在邀之列。他本欲带我同去,我却以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为由推拒了。他并未强求,只叮嘱我好好休息。
他离去后,我立刻以整理旧物为名,进入了书房的内间。那里存放着更多他师门的典籍和私人手札,平日看管更严,今日因他赴宴,守卫略有松懈。
我的心跳得飞快,指尖因为紧张而冰凉。我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不敢弄乱任何东西的顺序。时间一点点流逝,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在一堆关于星象占卜的卷轴底部,我摸到了一个材质异常、触手冰凉的硬物。那是一个用玄铁打造的扁平方匣,没有锁孔,只有表面刻满了复杂的星辰图案,中心有一个极细微的凹槽。
我心中一动,尝试着将腕间那根魂索贴近凹槽。就在魂索与凹槽接触的瞬间,匣子表面闪过一丝流光,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盖子自动弹开了一条缝隙!
我强压住激动,屏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