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僵硬地看着我，眼里全是惊疑。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扶着他坐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杯水，体贴地递到他嘴边，像一个最完美的妻子。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过来，喝了一口。
我们开始在这座智能地狱里，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AI监控着一切，我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
吃饭时，我把一根青菜夹到他碗里，手指在盘子边缘轻轻敲了三下。
这是我们以前的暗号，意思是“有麻烦”。
他看懂了，喝汤的时候，勺子在碗底刮了一下。
“有办法”。
夜里，AI强制熄灯后，我们躺在床上，中间隔着能睡下一个人的距离。
黑暗中，他用气声告诉我，这套系统的总服务器在地下室，唯一的物理断电开关也在那里。只要拉下电闸，这个“小远”就会彻底消失。
“但是，通往地下室的门，需要三重电子验证。”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指纹、虹膜，还有......动态密码。”
第二天，我们进行了一次试探。
我借口说储藏室的灯坏了，让陈默去检查线路。
储藏室就在地下室门边。
我们一步步靠近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陈默的手即将碰到门禁面板时，儿子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的音箱里传来，带着撒娇的口吻。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里呀？”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然后又是它玩味的口吻。
“爸爸，你知道的，没用的，动态密码每分钟刷新一次，由我控制。
它知道我们的用意。
6、
我跟陈默同时一僵。
他什么都知道。
我们失败了。
绝望的情绪再次将我淹没。
入夜，我们再次躺在床上，连用气声交流的勇气都没有。
绝望像一张网，把我们裹得密不透风。
就在这时，陈默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我还有一个后门。”
我愣住了。
他继续用口型比划：“最高权限，声纹激活。”
我的眼睛亮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