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住了，柜台后的布帘突然被拉开，一个小女孩的幻影跑出来，扑向女人：“妈妈，别再被它骗了！我早就走了，你该好好生活！”幻影是女人的女儿，她的身影越来越淡，“那个娃娃灵的弱点，是你女儿的旧玩具，它最怕带着‘爱’的东西。”
女人突然大哭，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兔子玩具——是她女儿生前最喜欢的玩具。她将布兔子扔向黑色雾气，雾气发出刺耳的尖叫，开始快速消散。货架上的“活人娃娃”纷纷恢复原状，李梅也从娃娃壳里跌出来，虽然虚弱，却还活着。
“对不起，我害了这么多人。”女人跪在地上，看着女儿的幻影消失，“我以后会把店拆了，好好赔偿那些被我伤害的人。”
林野带着朵朵和李梅离开时，苏记老娃娃店的招牌突然倒塌，扬起一阵灰尘。朵朵怀里的旧娃娃，纽扣眼经渐渐失去光泽，变成了普通的布料娃娃。
第九章 午夜医院的“哭声病房”
林野刚把朵朵和李梅送回家，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城中心医院的护士张雅：“林先生，你能来医院一趟吗？住院部三楼的304病房，每天午夜都会传来女人的哭声，而且……见过哭声的病人，第二天都会说‘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但那些亲人，早就去世了。”
林野赶到医院时，已是午夜十一点。住院部三楼一片寂静，只有304病房的门口，飘着淡淡的白色雾气。他推开病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病床，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枕头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笑容温柔。
“这是刘医生的病房，她三个月前在手术台上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张雅的声音带着颤抖，“从那以后，每天午夜，这里都会传来哭声，有一次我值班，听到哭声后进去看，看到刘医生的幻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手术报告，说‘对不起，我没救回他’。”
林野拿起相框，指尖触到玻璃的瞬间，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打开紫外线灯，病房的墙壁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字迹：“手术报告，在档案室，第37号柜。”
“刘医生的执念，应该和那份手术报告有关。”林野对张雅说，“我们去档案室看看。”
第十章 手术报告的真相与“最后的道歉”
医院档案室的第37号柜里，放着一份泛黄的手术报告——患者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三个月前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主刀医生正是刘医生。报告的最后一页，写着“手术成功”，但旁边有一行小字：“患者术后突发并发症，抢救无效死亡。”
“我记得这个小男孩，他叫小宇，手术前还跟我撒娇，说想要一个奥特曼玩具。”张雅的眼泪掉下来，“刘医生因为这件事，一直很自责，说要是自己能早点发现并发症，小宇就不会死了。”
林野拿着手术报告回到304病房，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病房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刘医生的幻影慢慢浮现，手里拿着一份空白的手术报告，不停地写着“对不起”。
“刘医生，小宇的家人没有怪你，他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林野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是他刚才联系小宇父母时录下的，“刘医生，谢谢你救了小宇，虽然他没能活下来，但我们知道你已经拼尽全力，你别再自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