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手残留的、刻入灵魂的冰冷吗?
那条新规则像一条毒藤,缠绕着我的理智。“不要抗拒……”
那晕开的字迹,像干涸的血泪,又像无声的邀请。我身体的疲惫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但大脑的某一部分却异常清醒,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绝望的淤泥没顶之后,底下不是窒息,而是一片冰冷的、死寂的虚无平原。在这平原上,那只冰冷的手,是唯一的坐标。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悬在键盘上的左手,移向鼠标垫上那个猩红的湿印。指尖距离那片模糊还有一寸时,我停住了。皮肤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像靠近一块永不融化的干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但不再是纯粹的恐慌。那是一种混杂着战栗、作呕……以及一丝隐秘期待的悸动。
我触碰到了。
指尖传来的冰冷,瞬间沿着神经刺入大脑,与手背重叠!比冰更冷,带着一种死物的僵直,却又奇异地……“存在”。那股令人作呕的熟悉感再次汹涌而来,这一次更加强烈——是疗养院地下室里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陈年血渍的味道,是触摸那些失去温度、皮肤蜡黄的肢体时,指腹下微妙的、失去弹性的质感。
“呃……”一声压抑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别种情绪的呻吟从我喉咙深处溢出。
就在我指尖触碰湿印的刹那——
“吱呀……”
卧室通向客厅的那扇老旧的、漆皮剥落的木门,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呻吟。它自己,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