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快点搞快点!榜一别停我就等你指令呢!]
直播间的热度在争吵中攀上了新的高峰,但那数字背后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兴奋,而是黏腻的、令人作呕的集体窥探快感和戾气。原本几个熟悉的老ID也沉默了,只有“狗子哥”愤怒地刷了两条“快停手!”,随即被淹没在茫茫信息流中。
朱子媚的身体已经不像最初的颤抖。看到“门槛”和“绊倒”两个词的瞬间,像是有一把生锈的锁在她记忆深处被猛地撬动,发出“咔哒”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左脚的踝关节处,那道深藏的旧伤疤(小时候被门槛绊倒严重扭伤留下的)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骤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抽痛。
这不是指令。这是召唤。召唤她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疼痛画面。那个幽灵在逼迫她重演它!当众表演她的狼狈!
一股冰冷的血液从脚心冲上头顶,让她整张脸失去了所有血色,唯有眼白因极度震惊和一种后知后觉的、铺天盖地的恐惧而充血发红。桌子下冰冷的铁脚架贴着她的小腿。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深陷掌心。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捆绑,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像火山熔岩般在胸腔里冲撞,又被那根名叫“现实”的冰冷水管强行压制。
她的目光投向角落那张房租单子——红色的圈圈像一只嘲讽的眼睛。她又看向屏幕右上角,那个代表着营收总额的数字,在刚才五艘飞船的加持下,正闪烁着梦幻而诱惑的光芒。
价值。生存。屈辱。掌控。以及……召唤她旧日伤痛的幽灵。
她死死盯着那条冰冷的指令,胸口剧烈起伏。几秒钟后,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即将沉入深海的潜水员。紧接着,在无数或兴奋、或担忧、或嘲讽、或纯粹看戏的目光注视下,她动了。
没有再看一眼弹幕。
朱子媚缓缓站起身。高脚凳的椅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将椅子推开一些,挪腾出摄像头前一块小小的空地,约摸只有两步的距离,刚好能让直播间全景看到她的腿和脚。
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清晰。
她背对着摄像头站定,肩膀僵硬,马尾的末端微微晃动。左脚,慢慢抬起,以一种刻意模仿笨拙的姿态,脚尖悬在离地面约十公分的高度——那个高度,正像童年奶奶家老房子那高高的木质门槛。
她似乎顿住了。时间凝滞了一瞬。
随后,左脚猛地向前落下,脚跟似乎故意向后滑了一下,而脚尖极其逼真地向上一勾!同时左肩带动整个身体的重心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