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信纸放下，
“而且这墨，渗得太匀了。”
正说着，沈玉衡来了，手里拿着个药箱。
“王爷，听闻出事了？”
他目光扫过桌上的密信，“这便是证据？”
“沈太医觉得，是真是假？” 萧锦寒问。
沈玉衡笑了笑。
“皇上都信了，真假还有意义吗？”
他打开药箱，
“还是先顾着身子吧，王爷可不能再动气。”
我转身回偏院，从锦囊里翻出小瓶子，里面是试剂。
回到正厅，萧锦寒还在看密信。
“借个火折子。”
我拿过火折子，对着试剂瓶晃了晃，液体泛出绿光。
再滴到信纸上，没反应。
“不对，还得另一种。”
又翻出个小瓶，滴了几滴，信纸边缘冒起小泡。
“这墨里有东西。”
沈玉衡凑过来看，挑眉。
“王妃又要用什么妖术？”
“是不是妖术，明天就知道了。”
我把信纸折好，
“王爷，明日上朝，带上这个。”
第二日，金銮殿上。
御史站出来，指着萧锦寒。
“陛下！九王爷私通敌国，铁证如山，请即刻治罪！”
皇帝拍了下龙椅。
“萧锦寒，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锦寒刚要开口，我往前站了一步。
“陛下，这密信是假的。”
满朝哗然。
“哪来的女子，敢在朝堂胡言！”
“拖出去！”
皇帝抬手，制止众人。
“你是谁？有何凭证？”
“臣女林昭雪，九王妃。”
我拿出密信，“陛下请看。”
把密信展开，举过头顶。
“这血墨，不是人血，是猪血混了曼陀罗汁。”
御史冷笑。
“胡说！猪血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字？”
“不信？”
我拿出个小瓶，倒出点粉末，撒在信纸上，
“这是验血粉，人血会变红，猪血会变绿。”
粉末落处，信纸果然泛出绿光。
众人惊呼。
“还有。”
我又拿出荧光试剂，对着阳光晃了晃，
“这墨里掺了东西，遇光会显形。”
举起信纸对着窗户，阳光照过
，纸上浮现出细细的纹路，像蛛网。
“这是造假时，用模板拓的，
真正的手写信，不会有这痕迹。”
皇帝盯着信纸，眉头紧锁。
“沈爱卿，你来看。”
沈玉衡上前，假装看了看。
“陛下，许是…… 巧合？”
“巧合？”
我冷笑，
“那这曼陀罗汁怎么说？
沈太医掌管太医院，该认得吧？”
“这……” 沈玉衡语塞。
皇帝敲了敲龙椅。
“这试剂，你从哪来的？”
“家传的，专治毒物。”
“臣女不敢欺瞒。”
皇帝沉默片刻，看向萧锦寒。
“此事暂缓，查明再说。”
退朝后，萧锦寒在宫门口等我。
“你那试剂，到底是什么？”
“保命的东西。”
我把小瓶收好，
“沈玉衡没料到我能验出来。”
正说着，沈玉衡走过来。
“王妃好手段。”
他声音压得低，
“只是，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6
回到王府，萧锦寒刚坐下，突然闷哼一声。
手死死攥着扶手。
“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