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布把镜子盖起来，可每天早上醒来，布都会被整齐地叠放在一边，镜面上还会多几道湿漉漉的指印。有次我半夜惊醒，发现盖镜子的布掉在地上，镜子里的红衣服女人正贴在镜面上，脸几乎要和我的脸贴在一起，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我终于听清了她的话，她说：“这是我的房子，你该走了。”
老楼诡事
4 墙壁渗血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一个雨夜。外面电闪雷鸣，屋里的灯忽明忽灭，我缩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到墙壁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客厅的墙壁上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顺着墙缝往下流，在地板上汇成小溪。液体越来越多，渐渐在墙面上勾勒出一个人形，胸口的位置有个黑洞洞的伤口，液体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吓得想跑，却发现门打不开了。门把手在里面疯狂转动，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那天搬运工离开时的敲门声一模一样。墙壁上的人形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银锁，和我在沙发底下找到的铜铃铛一模一样。
闪电照亮房间的瞬间，我看清了她的脸——苍白浮肿，眼睛瞪得滚圆，正是镜子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我身后，我僵硬地回头，看到衣柜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挂满了红色的衣服，每件衣服的胸口都有一个破洞，洞里塞着干枯的头发。
“她是十年前死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回头看到房东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当年她丈夫赌博输了钱，把她勒死在衣柜里，尸体藏了半个月才被发现……就藏在你沙发底下那个位置。”
房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生前最喜欢那面穿衣镜，每天都对着镜子梳头。死后头七那天，邻居说看到镜子里有个红影子，没过多久，最早租这房子的老太太就在镜前上吊了……”
说话间，墙壁上的血水流得更急了，红衣服女人的影子从墙上飘了下来，脚尖离地三寸，直勾勾地盯着房东：“你早就知道……你收了她丈夫的钱，帮他隐瞒真相……”
房东吓得瘫坐在地，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报纸上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居民楼发生命案，年轻女子被藏尸家中半月”，配图正是这栋楼的照片。
5 怨念不散
红衣服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腐朽的脂粉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她飘到房东面前，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脖子，房东瞬间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被无形的绳子勒住。
“十年了……你们都忘了我……”女人的声音凄厉又怨毒，“他赌钱输了就打我，你们听着我的哭声，却没人敲门；他把我藏在地板下，你们闻着臭味，只当是垃圾没倒……”
我趁机摸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拉开门，却发现门外不是楼道，而是一片漆黑的空间，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有上吊的老太太，有心脏病发的中年男人，还有几个面生的影子，大概是更早之前死在这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