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妈总说，女孩子最好的样子就是纯洁，天真。
最好像个玻璃柜里的洋娃娃。
所以直到十八岁。
我还要穿着蓬蓬公主裙，睡在堆满毛绒玩具的粉色房间。
说话带着她要求的奶声奶气。
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身体的发育第一次“背叛”了她设定的剧本。
她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胸口， 眼神阴鸷，像看一个即将腐烂的苹果。
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补充营养”的牛奶。
01
高考结束的那天，我站在校门口，望着蓝天，心里满是对大学的憧憬。
“林薇，快过来。”妈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回家路上，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我的高考志愿。
我却感到胸前有些异样的紧绷感。
低头一看，校服上微微凸起的弧度让我愣住了。
那晚洗澡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悄然发生变化。
胸前不再平坦，腰线也开始显现。
我好奇地抚摸着这些变化，心里既害羞又新奇。
“在干什么？”妈妈的声音突然从浴室门外响起，吓得我差点滑倒。
“没、没什么，马上出来。”
凌晨两点，我鼓足勇气，在手机上搜索“女生胸部发育”。
屏幕的蓝光照亮了我惊恐的脸。
原来正常女孩十二三岁就会这样。
而我，已经十八岁。
这太不正常了。
“在看什么？” 妈妈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我手忙脚乱关掉页面，心跳加速。
“没，没什么，只是睡不着......”
妈妈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翻看历史记录。
她的表情由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凝固成愤怒与恐惧。
“你在搜索什么脏东西？”
“我只是，我觉得我的身体有些变化......”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变化？什么变化？”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无法开口。
妈妈猛地拉开我的睡衣领口。
看到我微微隆起的胸部，她的脸瞬间扭曲。
“这就是你一直在学校里学的？勾引男孩子的下流把戏？”
“不是的，妈妈，这是自然发育......”
“闭嘴！” 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变成那些不知检点的女孩，是不是？”
我蜷缩在床角，泪水模糊了视线。
妈妈离开房间，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杯深色的液体。
“喝下去，现在就喝。”
“这是什么？”
“加强版的营养品，会让你保持正常。”
她冷冷地盯着我，直到我一滴不剩地喝完。
第二天醒来，我感到头晕目眩。
胸口的胀痛减轻了，但全身无力。
妈妈微笑着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件宽大的公主裙。
“今天穿这个，好看。”
粉色的纱裙，上面缀满了蝴蝶结和亮片。
适合小学生参加生日会。
但这就是我的日常衣着。
爸爸在餐桌上看报纸，头也不抬一下。
“国栋，你女儿昨晚偷看下流网站。”
爸爸终于放下报纸，皱眉看我。
“薇薇，这不好。被大学知道会影响录取的。”
他只关心这个，只关心我是否会影响家庭的“脸面”。
而不是我为何在十八岁才开始发育，为何会被妈妈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