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我怒发冲冠,金睛射出两道金光,"他在哪里?"
"就在水帘洞中,此刻怕是正在饮酒作乐......大王小心,那魔王会使妖法,能唤来黑风飞沙走石......"
不等老猴说完,我已纵身跃起,一个筋斗翻到瀑布前。水帘依旧,却不再是我记忆中晶莹剔透的模样,而是泛着污浊的暗色。洞内传来粗野的笑声和猴子凄厉的哀鸣。
怒火烧尽了我的理智。我直接撞破水帘冲入洞中,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曾经洁净的石厅堆满白骨,中央石椅上坐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巨魔,正抓着只小猴往血盆大口里送!四周被铁链锁着的猴子们瘦得皮包骨头,机械地给魔王斟酒切肉。
"住手!"我的暴喝震得洞顶石笋簌簌掉落。
魔王愣住了,小猴从他指缝滑落,被一只母猴抢回怀中。洞内死一般寂静,所有猴子都瞪大眼睛望着我。
"你是哪来的毛猴,敢闯本王的洞府?"魔王回过神来,拍案而起。他足有三丈高,浑身肌肉虬结,腰间别着把九环大刀。
我冷笑一声:"我乃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你这孽畜,敢占我家园,食我族类,今日叫你血债血偿!"
"哈哈哈!"魔王仰天大笑,震得洞壁嗡嗡作响,"原来你就是那个抛下猴群去寻仙的废物大王?听说你在海上漂了十年,怎么,仙术没学到,倒学会说大话了?"
猴子们怯怯地望着我,眼神复杂。我知道它们在想什么——当年我离开时意气风发,如今归来却仍是只毛猴模样,看不出任何神通。
"废话少说!"我懒得辩解,直接亮出金箍棒(注:此处时间线有调整,实际金箍棒是后来龙宫所得,建议改为随手折断洞中石柱作武器),"今日要么你滚出花果山,要么我送你下地狱!"
魔王怒吼一声,抡起九环大刀劈来。我举棒相迎,兵器相撞迸出火星。初次实战,我过于托大,只用了三分力气。没想到魔王力大无穷,这一震竟让我虎口发麻,连退三步。
"大王小心!"猴群惊呼。
魔王乘胜追击,刀光如瀑。我仓促招架,一时间竟落了下风。更可怕的是,他突然张口喷出股黑风,风中夹着沙石,打得我睁不开眼。慌乱中我背上挨了一刀,火辣辣的痛。
"就这点本事也敢挑战本王?"魔王一脚把我踹到洞壁上,岩石都被撞出裂纹,"正好拿你当下酒菜!"
我吐出口中血沫,看着步步逼近的魔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太骄傲了!以为学了神通就能所向无敌,却忘了实战经验的重要。猴群绝望的眼神刺痛了我,十年前我抛下它们,如今难道要再次让它们失望?
不!我暗中运转七十二变,在魔王巨掌抓来的瞬间,化作一只蜜蜂从他指缝溜走,又恢复本相出现在他背后,狠狠一棒砸向他的后脑。
"砰!"魔王踉跄几步,摸着流血的后脑勺转身,眼中终于露出惊惧:"你、你会变化?"
我没有答话,身形一晃,突然分出三个分身,从不同方向攻向魔王。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神通,顿时手忙脚乱。我的真身趁机一棒扫向他膝盖,听得"咔嚓"骨裂声,魔王惨叫着跪倒在地。
"饶命!大仙饶命!"魔王终于怕了,九环大刀"咣当"落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离开花果山,永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