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活着。” 男人的声音发颤,火把在他手里晃,“守墓人用镇魂钉锁着他们的魂,钉头蘸了化形散,每过一个月圆,就往骨头里钻一寸。”
林墨伸手摸母亲的影子,岩壁是凉的,却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像心跳。她想起父母失踪前,总在夜里翻找旧书,书页上圈着 “龙胆草” 三个字,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墓园图标。
“老规矩。” 男人把火把塞给她,自己往洞深处走,“找到镇魂钉的引子,就能拔出来。引子是守墓人的念想,藏在他最宝贝的东西里。”
洞深处有滴水声,还有隐约的呜咽,像猫被雨淋湿时的叫声。林墨跟着男人拐过个弯,看见地上摆着个黑陶坛,坛口贴着张黄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 和镇墓兽独角断口处的刻痕一样。
“是他的坛。” 男人用刀挑开黄纸,里面飘出股熟悉的味道,是祖母泡的龙胆草茶,“装着老咪的骨头。”
林墨突然想起守墓人袖口的银镯,刻着 “咪” 字。那年她问祖母,老咪是怎么死的,祖母只说,冻死的,怀里还抱着半条鱼干。
往回走时,男人突然停住,侧耳听着什么。“追风在刨地。” 他往洞口跑,“马碑那边出事了。”
墓园里,守墓人的铜尺正压在追风的碑顶,那个沉默的中年男人 —— 追风化的形,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碑石,后背的衣服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