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深的白月光割腕逼宫那晚,我签了捐肾协议。
他搂着林薇薇说:“苏念,你的肾是她的福气。”
手术台上我拔了输血管,尸体送进焚化炉时。
他正朋友圈晒钻戒:“此生挚爱,浴火重生。”
三年后国际拍卖行。
我的新欢举着天价粉钻问:“配你晚礼服吗?”
厉墨深砸了展柜嘶吼:“那是我妈的遗物!”
我笑着点开火化录像:
“厉总,骨灰拌饭香吗?”
他跪在暴雨里求复婚时。
我正喂新欢吃葡萄:
“别淋坏了,厉氏破产还得他签字呢。”
直播镜头扫过婴儿车。
他瞳孔地震:“孩子是谁的?”
律师同步宣读遗嘱:
“苏女士再婚当日,长孙自动继承厉家祖宅。”
第一章 暴雨跪断肠
暴雨如天河倾泻,砸在厉氏集团总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厉墨深跪在积水中,昂贵的西装湿透,紧贴在他微微佝偻的脊背上,昂贵的面料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往下坠。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头发、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汇成一股股细流,冲刷着他惨白如纸的脸。三天了。他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这里,像一尊被雨水冲刷得褪了色的石像,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顶层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落地窗,里面翻涌着绝望、不甘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念念…苏念…你出来…看看我…”他的声音嘶哑破碎,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却固执地一遍遍重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薇薇她…她都是骗我的…我爱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
雨水灌进他的嘴里,呛得他剧烈咳嗽,身体因寒冷和虚弱而剧烈颤抖。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浸泡在冰冷的水里,针扎般的刺痛蔓延全身。但他不管不顾,只是仰着头,任由雨水鞭挞,目光如同濒死的困兽,死死锁住那扇窗。
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苏念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影,一身酒红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垂眸,俯瞰着楼下暴雨中那个渺小、狼狈的身影,眼神平静无波,如同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
“他倒是…挺有毅力。”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顾砚书一身剪裁完美的烟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缓步走到她身边。他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目光扫过楼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苏念顺势靠进他怀里,将杯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毅力?不如说是…走投无路。”她微微侧头,看向顾砚书线条完美的下颌,“厉氏股票今天…跌停第几个了?”
“第三个。”顾砚书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银行催贷函今早送到了他办公室。不出意外,明天…厉氏就该申请破产保护了。”
“破产保护?”苏念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雨夜的静谧中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厉总跪在这里,不就是想让我高抬贵手,放他的‘心血’一条生路么?”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楼下那个在暴雨中颤抖的身影,“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