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过是他玩腻的女人，我嗤笑，心里却想：你这种货色，也配当我的白月光？
我甩了他，回老家相亲，却发现新老板顾盛，长着一张和路彦七分相似的脸。
我心头一震，原来我一直找的，都是你这种类型。
可当路彦出现，指着顾盛的鼻子骂他“替身”时，顾盛却冷笑一声，掏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
照片上，一个少年正对着镜头笑，眉眼间，竟是顾盛和路彦的影子。
而我，才是那个被路彦误认的“替身”，我真正爱过的，是多年前那个少年。
01
我坐在“老地方”，一家路彦最爱的咖啡馆里，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杯壁上划来划去。
窗外春光正好，暖洋洋的，可我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块冰。咖啡机嗡嗡作响，邻座的人在低声说笑，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吵得我脑仁疼。
对面，路彦那张我曾迷恋了三年的脸，此刻只剩下冷漠。他穿着件熨帖的衬衫，袖口挽得一丝不苟，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杯里的黑咖啡，勺子碰到杯壁，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像是在给我这段感情敲响丧钟。
他终于停下动作，抬起眼皮，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过时的旧衣服。
“周念，你不过是我玩腻的女人。”
心口猛地一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是真疼。三年的时间，我以为我捂热了一块石头，结果人家只当我是个消遣。
可我周念，从不是那种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我几乎是本能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容，声音里带着点懒洋洋的讥讽：“路彦，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当我周念的白月光？”
我把咖啡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清脆的“嗒”一声，像是在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那扇玻璃门，阳光晃得我眼睛发酸。我甩了他，没错，是我甩了他。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感觉真痛快，像是终于扔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是多年前夏令营里，一个惊艳了我整个青春的少年。他有和路彦一样清澈的眼神，笑起来有同样好看的弧度，甚至连思考时用指节轻敲桌面的小习惯，都一模一样。
我曾以为，路彦就是那个影子的现实版，是我苦苦寻找的“白月光”。
可现在看来，他终究不是他。路彦，不过是我在寻找“白月光”的路上，一个面容相似的“替身”而已。一个，我用完就该丢掉的“替身”。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分手后，我逃离了那座城市，回了老家。我妈的电话像催命符，一天三遍地催我去相亲。
“念念啊，你王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小伙子是公务员，铁饭碗，人老实，你快去见见！”
我刚从一段狗血的感情里爬出来，只想躺平，可耐不住我妈的“为你好”攻击，只能硬着头皮去。
于是，我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
今天这个，是第九个。对方是个海归，张口闭口都是他在华尔街的“光辉岁月”，聊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问我未来的职业规划，仿佛我的人生需要他来审批。
我礼貌地笑着，机械地应付着，心里却像灌了铅。他们都太无趣了，我心里那个模糊的“理想型”影子，怎么也挥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