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里面黑洞洞的。
小刘趴在我旁边,脸贴着地,大口喘气。
“我们……回来了?”
我抬头看表,11:42。
秒针还在倒着走。
我拽起他就跑。
电梯门“叮”地开了,像等了我们很久。
我俩冲进去,我猛戳“1”层。
门合拢的最后一秒,我瞥见走廊尽头,那扇铁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苍白,食指竖在唇前——
“嘘”。
电梯上升,灯光一闪一闪。
小刘瘫坐地上,抱头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我靠着墙滑坐下,右手腕一圈淤青,像被绳子勒过。
我低头看,那圈印子慢慢浮现出几个字——
【2024-07-11·待归档】
电梯“叮”一声,一楼到了。
门开,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人来人往的大厅,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拉小刘往外走,心里却清楚:
档案室没关门,它只是换了个锁。
而钥匙,正挂在我手腕上。
3 逃出生天·未完待续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大厅的灯光晃得我眯眼。
我拖着小刘冲出来,脚底还发软,像踩在棉花上。
耳边全是人声——值班大姐在打电话,保洁阿姨推着水桶,一切正常得让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
可手腕那圈淤青火辣辣地疼,像有人用铁丝勒过。
我低头看,字迹比刚才更清晰:2024-07-11·待归档。
“操。”我骂出声。
小刘瘫在墙边,脸色白得像A4纸。
“野哥,咱们报警吧……”
“报个屁警,咱俩就是警。”我抹了把脸,“先把你安顿,再想办法。”
我把他塞进值班休息室,顺手反锁门。
自己靠在门板上,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脑子里反复闪回那只手——电梯关门的最后一秒,铁门缝里伸出来,竖在唇前的食指。
它在提醒我:逃?想得美。
我掏出手机,想给队长打电话,却发现没信号。
低头一看,信号格满的,但拨号键按不下去,像被冻住。
屏幕右上角时间停在11:42,秒针不动。
我后背唰地凉了:时间被卡死了?
我用力重启手机,开机画面一闪,跳出一条陌生短信:
【陈野,档案室从不留空位。倒计时23小时18分。】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我冲回技术科,把门锁死,拉上窗帘。
电脑开机,插上读卡器,把电梯监控的SD卡怼进去。
画面卡在最后四秒:11:42:00,电梯门合拢;11:42:01,铁门缝里伸出那只手;11:42:02,手对我比“嘘”;11:42:03,屏幕雪花。
再往后,全是雪花。
我反复拖进度条,手指抖得鼠标都拿不稳。
突然,雪花里闪出一张脸——我自己,穿着83式警服,嘴角上扬,眼神空洞。
我吓得把耳机线扯掉,电脑“啪”一声黑屏。
我喘得像刚跑完五公里,抓起座机打内线。
“档案科吗?我要调83年零号卷宗。”
对面愣了两秒:“零号档案室十年前就封了,钥匙在我抽屉里,从没开过。”
我压低声音:“我昨晚进去了。”
对面沉默,然后电话“嘟”地断了。
我再拨,提示空号。
我心里骂娘,抓起外套直奔档案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