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柳如烟。
她站在我和她的一众亲戚中间，左右为难，泪如雨下。
“如烟，你别听他的。”
三姨婆一把拽过柳如烟的另一只手。
“他这就是在逼你！一个连咱柳家规矩都不放再眼里的男人，能有多爱你？”
“没错！如烟，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表叔跟着嚷嚷。
“今天你敢跟他走，以后柳家村就没你这号人！”
“族谱上，你的名字也得划掉！”
柳如烟抬起头看我，眼眶都红了。
“苏夜，你别逼我...行不行？”
她声音都在抖，“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再慢慢说，好不好？”
“别在这儿...长辈们都看着呢...”
“回家？”
我气笑了。
“回哪个家？说清楚点。”
“是那个记满了你们家恩情，让我做牛做马的家？”
“还是那个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指着我鼻子让我还人情的家？”
“柳如烟，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
“你跟不跟我走？”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她无法摆脱家族的枷锁，那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有未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终，她从我身边抽回了手。
她退后一步，站到大舅公和三姨婆身边。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对柳如烟彻底失望。
“好，我明白了。”
我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向祠堂外走去。
背后传来柳家人的咒骂和柳如烟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虽然代价惨重，但至少我自由了。
6
我搬回了婚前自己住的公寓。
本以为可以就此和柳家划清界限，等待一纸离婚协议。
但第二天，柳家的各种亲戚就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他们的说辞惊人地一致。
先是痛斥我的忘恩负义，然后就开始哭诉，说柳如烟因为我在家里寻死觅活，不吃不喝。
“苏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电话里是那个表叔粗暴的声音。
“把如烟害成这样，你就心安理得吗？”
“我告诉你，如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柳家跟你没完。”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他们的号码一个个拉黑。
但他们总有办法找到新的号码打过来。
骚扰电话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我不堪其扰，只能将手机调成静音。
然而，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我的住处。
那天晚上，我刚下班回家，就看到我家门口乌泱泱坐了一群人。
正是大舅公、三姨婆那几位柳家的长辈。
他们在我家门口摆了小马扎，人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