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晚,虐文界公认的“后妈”。
上个月《原罪》完结后,我的书评区炸了——读者哭着喊“江砚太惨了”
而我的编辑却笑着夸“虐的太有水平了”
只有我,半夜缩在被窝里,左手小指突然钻心的疼。
那疼来得蹊跷,像有根冰锥往骨头缝里扎,疼得我蜷着手指龇牙咧嘴。
但当我拿起床头那本出版的《原罪》翻到结局那页时,指尖顿了顿,
翻到“江砚为护女主,左手小指被反派碾断”那段,指尖的疼突然和书里写的“骨头硌着石子的钝痛”对上了。
我又翻到“江砚蹲在暴雨里追女主的车,摔倒时膝盖磕在台阶上”,我膝盖就跟着又凉又疼,
合着我写文虐男二,转头就和他绑定了“痛感+情绪共享”?
我:“*%#……”
这报应来得比我写的剧情还狗血。
1.
在第N次在夜里被痛醒时,我摸出笔记本,凌晨三点怒开甜番外:
钢笔尖悬在笔记本上,纸页空白处潦草地写着半句话:【江砚被沈星若甩的第三晚,还蹲在码头石阶上——】
心想这次得给他写一个撑伞的人.
指尖还没碰到纸,左手小指突然像被针扎了下,疼得我"嘶"了声。
抬头揉指节的工夫,眼前白光一闪。
再睁眼时,我手里的钢笔换成了块磨得发亮的木牌,"苏晚夜导"四个字刻得很深,边角沾着点的水汽,凉丝丝的贴在我掌心。
码头上的风裹着雨丝往脖子里钻,我打了个哆嗦,转头就看见石阶下蹲着个人。
黑色大衣上沾了点泥,裤脚卷到脚踝,露出白的发冷的皮肤。
他低着头,手里捏着个牛皮信封,捏得信封边角都发皱了——信封上没写字,但我认得出那封口处歪歪扭扭的星星印,是沈星若的记号。
他...是江砚。
我不得不承认我穿书了,穿在他被沈星若彻底丢下的第三天。
江砚捏着信封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我左手小指的疼也跟着突然翻倍,疼得我往石阶上靠了靠,木牌"咚"地磕在石头上。
他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来不及掩饰.
睫毛上沾着雨珠,没擦,顺着眼尾往下掉,滴在衣领上印出个小水痕。
"谁。"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恶鬼喃喃自语。
我把木牌往他面前递了递,蹲到他对面,隔着三步远,
"苏晚,城市夜间导游。"我晃了晃木牌,从兜里摸出颗薄荷糖——写番外时随手在家里桌上拿的,
正好是书里他偷偷爱吃的那种,"刚想写个故事,缺个蹲码头的男主角。江老板介意当个素材吗?我可以请你吃凌晨四点的馄饨,当付版权费。"
他抿了抿嘴角,冷声道:"没空。"
"别啊。"我没动,把糖往他身边递了递,"你看,现在连个车影都没有,蹲这儿淋雨也等不到想见的人了。不如跟我走,我知道巷尾有家馄饨摊,口味很不错一起去吃吗?就当帮我把故事开头续上,嗯?"
他没接糖,也没看我,视线落在远处,雨砸在水面上,碎成一片白。
过了会儿,他捏着信封的手松了松,盯着里面的字迹看了两秒,把信封往石阶缝里一塞,站起了身。
低头瞥了眼我手里的糖,又瞥了眼木牌,喉结滚了滚:"馄饨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