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逼我们签下五年不育协议，可妻子还是怀孕了。
双胞胎出生那晚，妻子手腕的螺旋胎记突然渗血。
当救护车载着她和岳父母消失在雨夜中，我才意识到这绝非偶然。
直到撬开岳父的隐秘地库，泛黄的实验记录上赫然写着：“29号实验体妊娠诱发基因崩溃”。
我的妻子，竟是二十年前基因编辑的产物。
1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我死死捏住刹车把手，电动快递车在湿滑的大学城斜坡上打滑。
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已经开到最大档，依然看不清前方路况。
“让一让！让——”
抱着一摞书的白色身影突然从岔路口冲出。
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头在距离女孩不到十厘米处堪堪停住。
她惊叫一声，怀里的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
我慌忙跳下车，雨水立刻顺着我的后颈灌进衣领。
“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孩跪在地上，正徒劳地试图用袖子遮挡倾盆大雨。
那些纸张上的图表和公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雨水溶解。
我扯下防水外套盖在文件上，却看见她左手腕内侧有个奇怪的印记——螺旋状的，像是纹身，但边缘处正渗出淡红色的液体。
“你的手在流血。”
我指着那个印记。
她猛地缩回手臂，用袖口擦掉渗出的液体：
“只是胎记。”
她的声音比雨水还冷：
“这些资料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这才注意到她抢救的是一沓装订好的论文，封面上写着《端粒酶在基因编辑中的异常表达——基于29号样本的观察》。
雨水已经泡烂了扉页，但内页某个图表上，赫然画着和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螺旋图案。
“你是医学院的？”
我帮她捡起散落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种液体的PH值变化曲线。
她没回答，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得不正常：
“你每天都会来送快递？”
“嗯，这片区的医疗器械都归我送。”
我指了指车后的保温箱：
“主要是些实验用试剂。”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然后迅速松开手。
这时我才发现，她后颈的发际线处，隐约露出另一个螺旋印记的边缘。
雨势渐小，远处传来下课铃声。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手机：
“留个电话。”
“啊？”
“这些资料值三篇SCI论文。”
她低头输入号码时，雨水从她睫毛滴到屏幕上：
“明天下午六点，医学院实验楼见。你该请我吃饭。”
我正想反驳明明是她撞了我，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把最后几本书塞给我：
“拿好！”
就在这时，我背后的保温箱发出“咔嗒”一声。
一个标着“29号样本”的蓝色试管从没关紧的箱门滚出来，在积水里冒着诡异的气泡。
试管标签上除了编号，还印着一个螺旋图案，和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救护车在我们身旁急刹，跳下来两个穿防护服的人。
“林小雨？”
其中一人喊道：
“你父亲让我们来接你。”
她后退两步撞到我身上，我感觉到她在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