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初步分析出来了。”小李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现场发现的能量残留与前三起案件匹配，但强度增加了37%。还有那个红色漩涡...”
“说。”顾沉转身，机械眼聚焦在年轻警员脸上。
“不是全息投影故障，也不是血液的自然现象。它是一种...编码过的信息，类似于高级压缩算法，但用了我们从未见过的加密方式。”
顾沉走到控制台前，调出所有五起记忆窃取案的资料。五名受害者，社会背景、年龄、职业毫无关联，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曾接受过天穹集团提供的记忆备份服务。
而如今，他们的记忆晶体都不翼而飞。
“受害者最近的记忆活动轨迹？”顾沉问。
小李滑动控制面板，五个受害者的全息影像浮现出来，下方流动着他们最近的活动数据。
“都在‘幻梦’记忆酒吧出现过。”小李突然发现，“时间上有重叠！”
顾沉的机械眼微微收缩焦距。幻梦是新海市最著名的记忆体验场所，也是记忆黑市的重要交易点之一。表面上，人们在那里合法交换旅行记忆、美食体验；暗地里，更黑暗的交易在不断进行。
“准备搜查令，我们去幻梦。”顾沉抓起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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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记忆酒吧隐藏在新海市最繁华的娱乐区深处。门口没有任何标志，只有一道不断变换色彩的光帘分隔内外。顾沉带着小队进入时，内部正达到夜生活的巅峰。
巨大的空间内，数百个沉浸舱如同蜂巢般排列，人们躺在其中体验着他人的记忆。吧台提供经过调制的记忆晶体，顾客可以选择“品尝”一段极乐体验，或是购买完整记忆序列。
“警方突击检查！”小李亮出证件，酒吧内的灯光立刻变得刺眼起来。
骚动顿时四起，几个明显心虚的顾客试图溜走，被警方拦下。经理快步走来，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
“顾科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们这里完全是合法经营...”
顾沉没理会他，机械眼扫视着整个空间。能量读数在右侧角落异常聚集，那里有一排高级私人沉浸舱。
“那些区域。”顾沉指向那个方向，“最近的使用记录。”
经理的笑容僵硬了：“客户隐私...”
“搜查令包括所有设备数据。”顾沉打断他，径直走向那些沉浸舱。
随着接近，他的神经接驳接口再次产生刺痛感，这次比在实验室更强烈。顾沉强忍不适，打开最近一个沉浸舱的数据端口。
“科长，这些设备不在酒吧主网络上，是独立系统。”技术人员报告。
顾沉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黑色装置，直接插入端口。这是他自己改装的数据提取器，能绕过大多数商业系统的防护。
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突然定格在一段异常代码上——红色噪点如同血液般在代码间蔓延，形成与实验室地面相似的漩涡图案。
“这是...”技术人员目瞪口呆。
顾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现实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墙壁如同融化般流淌，地面上浮现出无数红色漩涡。他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