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被强制走读，再不敢住宿舍。
宿舍清净了。
可麻烦才刚开始。
林哲开始盯上我。
他不像陈浩那么蠢，走的是“精神霸凌”路线。他在班里散布谣言，说我“靠造假陷害同学上位”，还暗示我“有暴力倾向，可能跟社会混混有联系”。
更恶心的是，他联合苏晴，在一次小组作业中故意不给我分工，等提交时却在报告末尾加上我的名字，让我背锅。
我交上去的版本，错别字连篇，逻辑混乱。
我找他理论，他笑：“哎呀，可能是我传错了版本，不好意思啊。”
全班哄笑。
我站在讲台上，脸烧得像被烙铁烫过。
那天晚上，我没回宿舍，去了校外网吧。
我给九哥打电话。
“喂。”他声音沙哑，像是刚睡醒。
“九哥……我是不是不行？”我声音发抖，“我学法律，可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问：“你带录音笔了吗？”
我一愣：“没有。”
“蠢。”他骂，“法律人第一要务是什么？证据。你被人坑了，连录音都没有，打官司你拿什么赢？”
我低头。
“听着，”他声音冷下来，“明天小组讨论，你带手机录音。他们要是再搞你，全录下来。然后——发到年级群，标题写《精英法学生的道德底线》。”
我问：“不怕被报复吗？”
他冷笑：“怕？你忘了老子是谁了？你要是敢发，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门口蹲着抽烟。”
我笑了。
第二天，我带着手机，全程录音。
林哲果然又来阴的，当着全组面说：“这部分让李燃做吧，反正他时间多，也不怕挂科。”
我点头，假装接受。
晚上，我把录音剪辑好，配上文字整理稿，发到年级大群。
标题：《听一听，某些“精英”是怎么羞辱同学的》。
不到十分钟，群炸了。
有人怒斥林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代表精英？”
有人同情我：“原来李燃一直被这么对待……”
更绝的是，有个匿名账号转发到微博，配上截图，话题直接冲上热搜：#S大法学院霸凌事件#。
学校慌了。
第三天，辅导员找我谈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道歉又是安慰，还说要“严肃处理相关同学”。
林哲被叫去谈话，据说出来时脸色惨白。
苏晴再不敢跟我对视。
我以为，这下终于安稳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女人找到了我。
她穿着考究，四十多岁，妆容精致，眼神却冷得像冰。
“李燃？”她站在宿舍楼下，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是林哲的母亲，林美华。”
我接过，上面写着：某市中级人民法院，刑庭法官。
我心头一紧。
她盯着我：“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要提醒你——法律，不是你用来报复的工具。”
我低头：“我没有报复，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