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为什么要拆卸齿轮?”林砚皱起眉头,“如果是为了杀人,没必要费这么大劲拆钟表。”
周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可能那个齿轮里藏着什么东西,凶手想要拿到它。”她指了指齿轮上的“X”标记,“这个标记很特别,可能是某种暗号,或者是找到东西的线索。”
林砚把齿轮放进证物袋,又看向那个紫檀木盒。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里面的银色发丝,放进另一个证物袋——发丝很长,应该是女性的。木盒上的暗红色痕迹经过检测,确实是血迹,而且和死者的血迹不同,是另一个人的。
“沈舟,你师傅有没有女性朋友,或者最近见过什么女性?”林砚问。
沈舟想了想,摇摇头:“师傅平时很少出门,除了修钟表,就是待在店里。最近来店里的客人都是男的,没有女性。”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周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师傅,说要问关于‘星象钟’的事,师傅听了之后,脸色很不好,说不认识什么‘星象钟’,就挂了电话。”
“星象钟?”林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有了一个猜测——那个黄铜钟,可能就是所谓的星象钟。
第三回
回到警局后,林砚把证物交给了技术科,让他们检测齿轮上的血迹、木盒里的发丝,还有脚印的纹路。她自己则翻开了陈守义的档案——陈守义今年62岁,年轻时在钟表厂工作,后来辞职开了“时计堂”,专门修复古董钟。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亲人,唯一的徒弟就是沈舟。档案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录,除了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1994年5月18日,陈守义的好友,考古学家李教授在家中去世,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而李教授的家里,丢失了一个珍贵的星象钟,警方调查后,没有找到凶手,案子成了悬案。
“1994年5月18日……”林砚看着档案上的日期,心里咯噔一下——陈守义的生日是5月18日,李教授去世的日子也是5月18日,而星象钟的指针停在2:30,这三个时间点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她立刻调取了1994年李教授的案卷。案卷里记载,李教授当时正在研究一个唐代的星象钟,据说这个星象钟是从一座古墓里出土的,钟身上刻着天文历法和一些神秘的符号,还有一个传说——星象钟里藏着古墓的宝藏地图,只要能解开钟面上的密码,就能找到宝藏。
李教授去世的前一天,还在和陈守义见面,讨论星象钟的修复工作。警方当时怀疑过陈守义,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李教授的人,而且星象钟在李教授去世后就不见了。但陈守义有不在场证明——李教授去世的时间是晚上2:30,而陈守义当时正在钟表厂加班,有同事可以作证。最后,警方只能以意外死亡结案,星象钟的下落也成了谜。
“原来如此……”林砚合上案卷,终于明白了陈守义为什么对星象钟这么在意——他可能在李教授去世后,偷偷藏起了星象钟,而二十年后,有人知道了星象钟在他手里,为了抢夺星象钟里的宝藏地图,杀了他。
技术科的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齿轮上的血迹属于陈守义,木盒里的发丝是女性的,DNA库里没有匹配的信息;脚印的纹路来自一个知名品牌的运动鞋,尺码42码,最近三个月在本市的销量很大,很难排查;木盒上的血迹属于男性,和发丝的DNA没有关联,也不在DNA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