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母亲将支票推过桌面：“林小姐，艺术梦想很美好，但沉舟的未来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助力，不是爱情。”
她收下支票，却在雨中发誓：终有一天，她要凭自己站在与他平等的高度。**
——五年后重逢，她是文化新贵，他是集团继承人，在商业谈判桌上四目相对。**
当往事涌来，旧情未灭，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枚曾象征誓言的戒指推还给他：“顾总，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几乎被忽略的嗡鸣。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咖啡豆的醇香和高级皮革家具特有的气味。
林薇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摊开的项目文件，白纸黑字，她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冰凉的金属笔夹，细微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锚点。
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她设想过无数次与顾沉舟重逢的场景，或许在某个衣香鬓影的宴会角落擦肩而过
或许在某本财经杂志的封面上看见他日渐冷峻的眉眼
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商业谈判桌上，以甲乙方代表的身份。
“林总监，”
一个声音打破沉寂，比记忆中低沉了些，裹挟着久居上位的从容不迫，敲击着她的耳膜，
“是对我们的补充条款仍然不满意吗？”
林薇抬起眼。
顾沉舟坐在长桌另一端，向后靠在椅背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随着他的动作形成恰到好处的褶皱。
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精准的手术刀，似乎要剖开她五年时间筑起的全部防御。
他比五年前更显成熟，下颌线绷得更紧，眉眼间少了些许当年的恣意，多了沉淀下来的深不可测。
她稳住呼吸，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职业化微笑：
“顾总说笑了。条款细节我们可以稍后让团队逐一核对。只是没想到，这个级别的项目，会是您亲自前来。”
“鼎星对这个艺术中心的项目很重视，”顾沉舟的指尖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
“尤其是得知主导方是‘启林基金’。听说林总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很欣赏您的眼光和专业提案。”
“我很欣赏你对艺术的理解，林小姐，但这不代表你适合进入顾家。”
五年前，那个奢华却冰冷的顾家客厅，他母亲用同样温和却更具羞辱性的语调，将一张支票推过茶几的画面，倏地撞入脑海。
支票的边缘锋利，几乎要割伤视线。
林薇收敛心神，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
她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对方团队中的法务，条分缕析地指出补充协议中几处隐含风险与不合理的条款，逻辑清晰，数据支撑有力，语气坚定却不失礼貌。
她能感受到顾沉舟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里面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她不愿深究的……惊讶。
这丝惊讶让她体内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意。
会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当双方终于就大部分核心条款达成初步共识，林薇率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套裙并不存在的褶皱。
“期待与鼎星的合作，”她伸出手，隔着宽大的会议桌，姿态客气而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