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渊勘察现场,发现屋内积灰甚厚,米缸见底,唯独床头放着半碗精致的桂花糕。
“死者名周懒儿,是这一带有名的懒汉。”里正介绍道,“终日躺卧,靠邻里接济度日。昨日张寡妇好心送来自家做的糕点,不料今早便死了。”
验尸结果令人吃惊:周懒儿并非饿死,而是中毒身亡,毒源正是那桂花糕。
张寡妇喊冤不止,称糕点本是送给病中老父的,不知为何到了周懒儿手中。调查后发现,是周懒儿偷换了食盒,本想偷吃美食,却误服毒药。
“那毒本是要害张寡妇父亲的?”陆文渊追问。
张寡妇支吾许久,才坦言与弟媳不和,毒恐是弟媳所为。
案虽已破,陆文渊却心绪不宁。周懒儿唇上纹路与《七情录》中“懒惰”一般无二。更让他警觉的是,这些死者似乎都与那卷神秘案宗有关。
是夜,陆文渊独坐书房,将案卷铺展案上。烛火摇曳间,他发现卷轴末端有极小字迹:
“七罪现世,判官当临。涤荡罪恶,亦涤自身。”
五 ,贪婪布于鼻
霖州首富钱老爷举办寿宴,邀请陆文渊赴席。
宴席奢华无比,山珍海味罗列,歌姬舞女如云。钱老爷鼻头肥大,上面布满细密纹路,笑时纹路舒展,宛如元宝形状。
“陆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钱老爷亲自迎客,态度殷勤得过分。
酒过三巡,钱老爷借机将陆文渊引至密室,奉上黄金百两。
“这是何意?”陆文渊面色一沉。
钱老爷鼻上纹路微微抽动:“听闻大人正在查办一系列奇案,小人只想尽绵薄之力,助大人早日破案。”
陆文渊正欲严词拒绝,忽见钱老爷鼻上纹路变得深重,宛如镌刻。他心念一转,假意收下黄金,套问其真实目的。
原来钱老爷与赵员外曾有巨额生意往来,担心陆文渊查案时发现其中猫腻。那些生意涉及私盐贩卖,罪可诛族。
“大人明智。”钱老爷见陆文渊收下黄金,鼻纹舒展,得意道,“在这霖州,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人若愿行个方便,日后还有重谢。”
陆文渊冷笑一声,击掌为号,屏风后转出早已埋伏的衙役。
“钱富贵,你行贿官员,贩卖私盐,该当何罪?”
钱老爷面色骤变,鼻上纹路陡然深陷如沟壑。他突然暴起,抽出墙上装饰的宝剑刺向陆文渊。
“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陆文渊闪身避开,与衙役合力制服钱老爷。押回大牢途中,钱老爷仍不断嘶吼:“我的钱!我的盐!你们这些穷鬼,懂什么!”
次日狱卒发现钱老爷窒息身亡,手中紧握一枚金元宝,用力之猛竟将元宝捏出指印。鼻上纹路深紫近黑。
六, 暴食现于颊
霖州遭遇连绵阴雨,河水暴涨,灾民聚集城外。
陆文渊开仓放粮,亲自监督施粥。却发现粥锅稀薄见底,米粮明显不足。
“明明拨足了粮饷,为何粥如此稀薄?”陆文渊质问粮官。
粮官支吾其词,额冒冷汗。此时,一胖硕官吏踉跄跑来,脸颊肥肉颤动,上有奇异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