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怕不是做梦了吧?”知夏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明天出来吃饭,当面给我讲讲你的‘灵异经历’,我顺便给你带杯咖啡,醒醒脑。”
晚星看着知夏的消息,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叮”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
晚星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发件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数字长得像乱码。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替”。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回拨那个号码,提示音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她又查了查短信记录,那串号码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归属地信息。
“替”?替什么?
晚星盯着那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想起了那面古镜,想起了镜中的笑容,想起了老头诡异的眼神。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窗外的风,突然刮得很大,吹得窗户“哐哐”响。晚星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个“替”字,像一只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
这一夜,晚星再也没睡着。
(二)
手机屏幕亮了一夜。
晚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像盯着一张扭曲的脸。那个“替”字在脑海里盘旋,一会儿变成镜中诡异的笑容,一会儿变成老头黑洞洞的左眼,搅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楼下传来早点摊的叫卖声、自行车的铃铛声,可这些人间烟火气,却照不进这间逼仄的出租屋。晚星摸过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条陌生短信的界面,一串乱码似的号码,像一道无解的咒语。
她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衣柜最底层像是藏着什么怪物,她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去想那面被裹在浴巾里的古镜。
“扔了,必须扔了。”她咬着牙,刚要去拿外套,手机突然响了。
不是熟悉的铃声,是默认的单调蜂鸣,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晚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半天不敢按下去。昨晚的“替”字还在眼前晃,这通未知来电,会是那个发件人吗?
铃声响了五声,停了。晚星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喂?”她终于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藏不住的颤抖。
“是晚星小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像裹着一层纱布,听不清具体的音色,“我看到了你在摄影平台发布的作品,想请你拍一组照片。”
晚星愣了愣,摄影平台?她确实在上面发过一些老物件的试拍图,可从来没留过私人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找人问的。”对方答得很随意,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我需要你去一个地方,拍一组祭祀活动的照片,报酬五万。”
“五万?”晚星的呼吸顿了顿。她欠了三个月房租,编辑催的稿子还没着落,这五万块像一根救命稻草,突然砸在她面前。
可直觉在尖叫,未知的来电人、不明不白的拍摄需求、还有那荒唐的报酬,这一切都透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