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了前夫家老底:赌债、家暴、卖女妆,全曝光。
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夫家之过”。
可前夫一家,转头就给我泼“不贞不贤”的脏水,想断我所有后路。
他们以为,女人离了夫家,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哭,只能认。
他们不知道,从决定和离那天起,我就备好了一份大礼。
一箱子烂账,一摞子人证,还有他赵家最怕见光的东西。
这次,我不吵不闹。
我只想请全城的长辈们,坐下来,喝杯茶。
然后,一笔一笔,帮我算清楚,这笔烂账到底谁来还。
1
我叫柳知序。
和离的第三天,天刚亮,前婆婆赵家的那碗馊饭,就隔着院门泼了过来。
饭是昨夜的剩饭,水是刷锅的泔水,味道很冲。
泼在了我家新漆的朱门上,米粒混着菜叶,黏糊糊地往下淌。
我爹是本县县令,这扇门,代表着官家的脸面。
“不要脸的贱货!克夫的扫把星!自己生不出蛋,还敢嫌我们赵家庙小!”
前婆婆尖锐的嗓子,穿透力很强,半条街都能听见。
我的丫鬟杏儿气得脸通红,抓着扫帚就要冲出去理论。
我拉住了她。
“小姐,她……”
“让她骂。”我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门环上的污渍,“嗓子是她的,骂累了自然会停。门是我们的,脏了,擦干净就是。”
杏儿跺了跺脚,眼里都是心疼:“可她骂得也太难听了!全城的人都听着呢!这以后您还怎么……”
“怎么再嫁人?”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笑了笑。
那笑容大概很冷,杏儿缩了下脖子。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屋,打开了我的妆匣。
妆匣底层,没有金银首饰,只有一只小巧的紫檀木盒,上了锁。
我用钥匙打开,里面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是一叠纸。
最上面一张,是前夫赵恒亲手画押的和离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因夫赵恒嗜赌成性,屡教不改,致夫妻情分断绝,故此和离。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夫家之过,概不追究。
这“概不追究”四个字,是我当时给赵家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现在看来,他们把这份体面,连同那碗馊饭一起,泼回来了。
也好。
我把和离书抽出来,放到一边。
底下,是一沓厚厚的宣城纸。
第一沓,是城南“常乐坊”赌场的借据,每一张都有赵恒的指印和画押,从一两到一百两,摞起来有半指厚。时间从我们成婚第二个月开始,一直到和离前一天。
第二沓,是城东“回春堂”李大夫的诊疗记录。记录上写着我的名字,柳氏。病症全是“不慎摔伤”、“意外碰伤”、“失足磕碰”,一次比一次重。每一次,都有李大夫的私印。
第三沓,是几份邻里的证词。写的都是深夜听到赵家院里传出打骂声、哭求声。证人不敢得罪赵家,只肯私下按个手印,不敢声张。
我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指尖抚过那些墨迹和红泥。
这些,就是我嫁入赵家一年,全部的念想。
杏儿端着水盆进来,看见我桌上的东西,愣住了。
“小姐,您这是……”
“杏儿,”我抬头看她,声音很平静,“去库房,把我陪嫁过来那套最贵重的文房四宝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