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十足的重量砸下去,瞬间冻住了齐筝所有哭喊的动作。
齐筝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臂还维持着想要拥抱的姿势,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还在流淌,但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陶砚的眼神,比这寒冬的夜雨还要冷,还要刺骨。那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欠奉,只有纯粹的、冰冷的疏离和烦躁。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而且惹人厌烦的陌生人。
她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孤注一掷,在这道目光下,被瞬间冻成了冰,然后寸寸碎裂。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做好了承受他怨恨、他责骂的准备。她甚至幻想过,只要自己足够卑微,足够诚恳,总能撬动他心底一点点旧情。可现在……
他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她哭而手足无措、百般心疼的陶砚了。眼前的男人,眼神沉稳锐利,穿着她只在奢侈品店橱窗外见过的昂贵西装,周身散发着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属于成功人士的冷硬气场。他甚至没有因为她提到“过去”而有一丝动容,只有一种被打扰后的、毫不掩饰的厌烦。
巨大的差距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这五年,他在泥泞中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而她呢?她猛地想起自己甩掉的那个相亲对象,不过是因为对方嫌弃她家要价太高……她在这五年里,似乎在原地打转,甚至……在倒退?
恐慌和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灭顶而来。
“我……”齐筝张了张嘴,喉咙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