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齐腰深,雨水把一切都泡得泥泞不堪。
主楼门歪斜,没锁。
推开门,浓重的霉味、灰尘味扑来。
里面更暗,破败大厅,散落垃圾碎玻璃。
静得可怕,只有雨水敲打破窗的声音。
屏息,一点点往里挪。
根据账本提示和建筑结构,密室应在地下…
找到通往地下楼梯,木头腐朽,踩上去“嘎吱”响。
底下更黑,空气潮湿。
走廊两边是一个个紧闭的房门。
挨个试推,大部分锁着。
直到最里面一扇厚重铁门。
门没锁严,留着一条缝。
有微弱灯光透出!
还有极轻…铁链摩擦声?
心提到嗓子眼!
手按在冰冷的铁门上,轻轻推开更宽的缝。
房间点着盏昏暗的油灯。
角落草堆上…蜷缩着一个模糊人影。
手脚似被沉重的铁链锁着。
头发胡子很长,瘦得脱形。
他动了下,铁链“哗啦”响。
慢慢抬头。
油灯的光照在他脸上。
尽管污秽不堪、憔悴变形…但那眉眼…
是我爹!
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
眼睛瞬间模糊。
爸…
就在我要冲进去的瞬间——身后走廊深处!
突然传来沉闷咳嗽!
还有脚步声!
朝这边来了!
有看守!
我全身血液瞬间凉透!
该死!
8
那咳嗽声像炸雷,劈在我耳边!
脚步声沉重,从走廊那头黑暗里快速逼近!
不是福伯!
是另一个人!
我汗毛倒竖!
不能进去!
进去会一起被锁!
我猛缩回手,心快蹦出胸腔。
爹似听到动静,浑浊的眼朝门口看,一片死寂茫然。
对不起爸!
等我!
咬碎牙,猛转身!
必须立刻逃!
来路不行,会迎面撞上!
像无头苍蝇扑向走廊另一侧,那边更黑,堆满废弃医疗设备和破烂家具。
脚步声越近,伴着不耐烦的嘟囔:“妈的…这鬼天气还得下来看…”
手电光在后面乱晃,几乎扫到我后背!
我猛地矮身钻进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