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冷,不等众人反应,拔下头上的金簪,用尽全力朝那只白猫掷了过去!
金簪精准地没入猫的身体,那猫惨叫一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鲜血,染红了它纯白的毛发,也染红了唐容嫔瞬间惨白的脸。
“你……你杀了雪团儿!”她尖叫起来。
“一只畜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唐容嫔,下一次,这簪子扎进哪里,可就说不准了。”
她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就是要让她害怕,让她回去向她的家人哭诉我的“恶毒”。因为我知道,这只猫,是他们送来的试探。
现在,我把我的“答卷”,还回去了。
03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闹到了萧澈那里。
唐将军在朝堂上“悲愤交加”,参了我一本,说我不敬君上,残害天赐祥瑞(那只波斯猫被他们吹成了祥瑞),请求皇帝严惩。
朝堂之上,附议者众。这些人,都是唐家的党羽,或者想借机卖唐将军一个人情。
萧澈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
最后,他下旨,罚我俸禄一年,闭门思过,并亲手抄写《女诫》百遍。
旨意传到景仁宫,夏竹气得直跺脚:“娘娘!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那猫明明是想伤您,您不过是自保,凭什么受这等委屈!”
“委屈?”我接过圣旨,展开看了一眼,嘴角反而噙着一抹笑意,“这哪里是委屈,这分明是陛下在给我递刀子。”
夏竹不解地看着我。
我将圣旨放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罚俸,意味着陛下认同了我的‘错’,安抚了唐家。闭门思过,是给我时间,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布局。至于这《女诫》嘛……”
我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提起笔,饱蘸浓墨。
“是时候,让皇后娘娘活动活动筋骨了。”
孟皇后,出身将门,其父孟老将军手握京畿兵权,是唯一能与唐家在军中抗衡的力量。但皇后本人,却是个与世无争、终日礼佛的病秧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与世无-争,但我知道,孟家的猛虎,只是在打盹。
我亲手抄写的《女诫》,字迹工整,却在其中一页的末尾,用特制的药水,写下了一行小字:
“西北兵马调动图,唐府,书房,第三格暗柜。”
这药水无色无味,干后毫无痕跡,但只要用皇后寝殿里特有的“安神香”的烟一熏,字迹便会显现。
这是我与皇后之间的秘密。当年她初入东宫,遭人暗算,是我替她挡了灾,也是我,查出了幕后真凶。我们之间,没有情同姐妹,只有利益共存。
我让她帮我把抄好的《女诫》呈给陛下,以示我“悔过”的诚心。
东西送出去后,我便开始安心地“养病”。
三天后的夜里,京城突然戒严。
禁军统领孟皇后的亲弟弟,以“捉拿逆贼”为名,包围了唐将军府。
一场好戏,终于敲响了开锣的鼓。
我站在景仁宫最高的阁楼上,远远望着唐府方向冲天的火光,将一杯温好的酒,缓缓洒在地上。
“哥,爹,娘,阿鸢为你们报仇了。”
许多年前,我还是太傅家的千金沈鸢,我的父亲和兄长,因为发现了唐家意图谋反的证据,被他们构陷,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