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师！选我！」
「我愿意为大道献身！」
宁薇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向导师的方向叩拜。
「导师，请您成全我！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祭品，但她背叛了我！请让我亲自成为容器，去净化她！」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仿佛看到了躲在暗处的我。
我心头一凛。
祭品？原来在她的计划里，我不是被「渡化」，而是要被当成祭品。
「导师」的目光扫过宁薇，似乎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她来吧。她的执念，是最好的养料。」
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黑袍人，他一直没有出声，此刻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连那个「导师」都对他毕恭毕敬。
「遵命，圣使。」
「导师」将玻璃缸递给宁薇。
宁薇如获至宝，颤抖着双手接过，脸上露出得偿所愿的狂喜。
她仰起头，将整缸的蛞蝓，朝着自己的嘴里倒去。
那些黏腻滑溜的生物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喉咙，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在蠕动。
其他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羡慕和崇敬的目光。
我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举起了手机。
闪光灯骤然亮起，将这群魔乱舞的场景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什么人！」
人群被惊动，齐刷刷地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没有恋战，转身就跑。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声。
我拼命地往外跑，心脏狂跳。
就在我即将冲出工厂大门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那个被称为「圣使」的黑袍人。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
窒息感瞬间涌来。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我艰难地呼吸着，看着他兜帽下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那双眼睛，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让我如遭雷击的脸。
是我的父亲。
那个在我五岁时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的父亲。
他本该躺在冰冷的墓地里，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眼神阴鸷，周身散发着不属于活人的气息。
「岚岚，我的好女儿。」他掐着我的脖子，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你果然，也听到了『母亲』的召唤。」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父亲？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那些信徒已经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宁薇也走了过来，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极度扭曲，皮肤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有无数细长的东西在游走。
她不再是宁薇了，更像是一个由蛞扈和人皮组成的怪物。
她走到我面前，张开嘴，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岚岚，别怕。」她的声音变得黏腻而模糊，「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在雨天里，无限重生。」
她伸出已经变得滑腻的手，朝我的脸摸来。
绝望，再一次将我笼罩。
难道重活一世，我依然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吗？
5.
「住手。」
父亲，不，那个顶着我父亲脸的「圣使」，冷冷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