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危险的地方。”她说。
“危险才有趣。”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纯黑,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如果你非要去,打给我。”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红裙在高原风中飘扬,像一面旗帜。我捏着名片,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骚动。这女人不简单,而我喜欢不简单的女人。
当晚我就去了“遗忘酒吧”。地方很隐蔽,需要穿过几条小巷。里面烟雾缭绕,播放着奇怪的民族音乐。几个藏族大汉在角落喝酒,眼神警惕。
我点了威士忌,观察四周。没什么优质女性,除了一个穿红裙的——等等,是瑶香。
她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杯色彩诡异的鸡尾酒。
“缘分啊。”我端着酒杯走过去。
她抬头,眼神迷离。“没有缘分,只有算计。”
我坐下,腿挨着她的。她没有躲闪。“为你算计我干杯。”
我们喝酒,聊天,讲各自的经历。我说我是自由摄影师,来采风——这是撩妹常用借口。她说她来自富裕家庭,厌倦都市生活,来这里寻找“真实”。
“什么是真实?”我问。
“比如疼痛,比如死亡。”她微笑,红唇像血。
我讲了个荤段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赵庆,你相信命运吗?”
“我只相信感觉。”
她靠过来,气息喷在我耳边:“那你感觉不到吗?我们早就认识。”
我以为是酒精作用,或者是新的调情手段。后来才知道,她说的字字属实。
酒吧打烊时,我们都醉了。我搂着她的腰走出门,高原的冷风让人清醒几分。
“去我那里?”我试探。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脖子。那一刻,眼神不像调情,像猎食。
回到酒店房间,我刚关上门,她就扑上来。
吻不像吻,更像撕咬。
我嘴唇破了,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轻点,宝贝。”我笑着推开她。
她却突然哭了,眼泪汹涌而出。“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以为她说的是醉话,没在意。我们倒在床上,衣物散落一地。她的皮肤比想象中更白,白得几乎透明。做爱时,她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通过瞳孔看进我的灵魂。
结束后,她趴在我胸口,手指画着圈。
“赵庆,如果我为你杀人,你会爱我吗?”
我笑了:“为我杀人才爱我?那还是为我做顿饭吧。”
她没笑,继续画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娟秀的字迹,却透着偏执。
我揉揉太阳穴,觉得有趣。病娇美女见过,这么病的还是第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游玩。去普达措国家公园,她为一只死去的鸟流泪;在独克宗古城,她买了一把藏刀,说适合割腕;吃牦牛肉火锅时,她突然问如果我背叛她,希望怎么死。
“做爱做到死。”我随口回答。
她认真点头:“可以考虑。”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瑶香的言行超出“有趣”范畴。她似乎真的相信我们注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有点享受这种偏执。被人如此需要,如此渴望,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