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等等。"我拉住他，"现在去告，未必能赢。顾瑾言是秀才,和县令关系好。而且柳如烟刚才的认罪，没有旁人在场，不算数。"
"那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爹，我记得顾家最近在置办田产，顾瑾言经手了不少银子。您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些银子的来路？"
沈宏远眼睛一亮："你是说..."
"对，顾家没那么多钱。他们这些年欠了不少债，哪来的闲钱买田？"我冷笑，"我怀疑，顾瑾言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我这就去查。"
沈宏远走后，我开始翻顾瑾言的书房。
他的账本放在暗格里，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翻开一看，里面记着大笔大笔的进账，但来源都含糊不清。
最近一笔，赫然写着：县衙文书房，借银三百两。
借？
县衙的银子怎么能随便借？
我继续翻,发现了更多疑点。顾瑾言这大半年经手的银子，加起来有上千两。而顾家的田产，却只买了价值三百两的。
剩下的银子呢？
我想起柳如烟这几个月添置了不少首饰衣裳，还有婆婆最近吃斋念佛，往佛堂捐了不少香油钱。
原来如此。
顾瑾言利用职务之便，从县衙挪用银子，拿来贴补家用和讨好柳如烟。
这可是大罪。
我把账本收好，决定等时机成熟再拿出来。
当天晚上，顾瑾言来找我。
他的态度软了下来："云舒，之前是我不对。但事已至此，咱们好好商量，别闹到官府去。我承认，那女婴是你的，但那男婴也是我的种，将来也能继承沈家的产业，你看......"
"顾瑾言。"我打断他，"你觉得我傻吗？"
他愣了。
"柳如烟的儿子，凭什么继承我沈家的产业？"我冷笑，"你和柳如烟的私情，以为我不知道吗？"
顾瑾言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拿出一封信，"这是你写给柳如烟的，落款是去年中秋。那时候，我已经嫁给你半年了。"
这信是我在柳如烟房里翻到的。
顾瑾言脸色惨白。
7
顾瑾言想来抢信，被我躲开了。
"云舒，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冷冷地说，"顾瑾言，我本以为你虽然家境贫寒，但起码人品端正。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贪财好色之徒。"
他跪了下来："云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烟是一时糊涂，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