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舟挑眉:“世子,她看起来像是——”
“像什么?”我不服气,瞪回去,“我昨晚要是想害你,何必在台上赶……不对,你是那位——”
“闭嘴。”他淡淡,目光忽地一凛,盯住我颈侧。
我下意识一缩,指尖摸到那道淤痕——昨夜被顾正禄掐出来的,青红一片。
“这是谁留下的?”景承曜声色冷得像寒铁。他眸色陡沉,拇指在那处轻轻按住又迅速收回,像是在忍着不让怒气失控。
我喉咙一紧,声音发哑:“昨、昨晚……我爹。”
“顾正禄?”程砚舟低笑,像磨刀,“胆子不小。”
我抿唇,不想在他们面前掉价,偏偏鼻子又痒,忍了半天还是轻轻“嗯啾”一声,尴尬得想钻桌底——桌子已经被劈断一角,我只好站着装镇定。
景承曜的眼色微变,像是把什么念头按下去。他靠近,嗓音低低落在我耳边:“你若敢骗我——我也只会把你护得更紧。”
我一怔,心口“咚”地一跳,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他那句话砸的。
“世子。”程砚舟拱手请示,“赵景淮怎么处置?”
“先按住,等我问。”景承曜收剑入鞘,目光却还落在我发间——我忽地意识到玉蝴蝶还在,簪光隐在鬓边。
他看了半息,忽问:“这玉,是你娘给的?”
“嗯。”我应得很轻,指尖不自觉碰了碰,“她说,值千金。”
他没笑,眸色反而更暗。“北境旧部,多佩玉蝴蝶。”他像自语,又像审问,“你娘——究竟是谁?”
空气顿住,门外风声一紧,我才张嘴——他已抬手,示意所有人噤声。
3 宴席风波
那一问悬在喉间,无人作答。三日后,王府宴席。
金樽玉盏,丝竹绕耳。我被安在角落,规矩地坐着,手里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