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雇去拯救一位濒临崩溃的女总裁。
她爸说，他女儿因为压力太大，快不行了。
结果我刚进门，她就用方案拍我脸上。
「装什么救世主，」她冷笑，「有本事跟我结个婚。」
我看着这个漂亮得过分也尖锐得过分的女人，心想这单生意怕是亏了。
她需要的不是心理医生，可能是个男人。
1
我叫沈止，是个心理医生。
当然，是临时的。
主要业务是接点富人家不愿意张扬的私活，帮他们处理点“见不得光”的心理问题。
比如，开导开导因为失恋要死要活的富二代，或者安抚一下因为财产分配焦虑过度的富太太。
这次找上门的，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苏瀚。
他女儿，苏砚，一个二十八岁就执掌一家上市公司的女总裁，据说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加上点“个人问题”，快不行了。
苏瀚的原话是：“沈先生，救救她，多少钱都行。她不能垮。”
我心想，又一个被成功学压垮的精英。
这活儿听着就不轻松。
但苏瀚开的价码，实在让人没法拒绝。
足够我这种没什么大志向的人潇洒好几年。
于是，我按地址找到了那个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
开门的是个保姆，眼神里带着点怜悯，把我让了进去。
公寓很大，装修是那种性冷淡风，黑白灰为主，冷冰冰的，没什么烟火气。
苏砚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她像个孤独的剪影。
「苏小姐？」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她没回头，只是动了动。
「我爸又找来什么神仙？」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还有一丝疲惫。
「我是沈止，你父亲请来的……顾问。」我没直接说心理医生，怕刺激她。
她终于转过身。
说实话，我愣了一下。
很漂亮，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冷冽的美。
皮肤很白，眼珠很黑，嘴唇没什么血色，但线条抿得很紧。
只是眼神太锐利，像裹着冰碴子，能把人刮一层皮下来。
她上下打量我，毫不掩饰眼中的审视。
「顾问？」她嗤笑一声，「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能顾问什么？」
「也许可以聊聊。」我说。
「聊什么？」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沓厚厚的文件，径直走到我面前。
「聊怎么放松？聊怎么享受生活？还是聊人生意义？」
她语速很快，带着一种压抑的烦躁。
然后，她把手里的文件直接拍在我胸口上。
「先把这份并购案的分析报告给我做了，做明白了，再跟我谈别的。」
我接住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有点懵。
这开场，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不是来听她倾诉，帮她排解压力的吗？
怎么变成帮她干活了？
「苏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她打断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爸不就是找你来看着我，怕我死吗？」
她凑近一步，身上有淡淡的冷冽香气，混着点咖啡的苦涩。
「装什么救世主。」
她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有本事，跟我结个婚。」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