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个月,她将国防大学四个字深深拓进了日记本,暗下决心。
她要飞黄腾达,她要自由翱翔,她要给妈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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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江余估分后对自己很自信,却在填报的前一秒被江秀文按住了手。
一个长达二十四年的计划在她面前铺开。
对江秀文来说,没有什么比让李知亮自己的女儿杀了他更痛快的事了。
绝对的虐待产生绝对的忠诚。
妈妈的泪水、痛苦、仇恨击垮了江余,她终于明白了这些年妈妈为何屡次搬家,却一直环绕在湖大附近。
不出意外,顺理成章,她考进了湖大,考进了李知亮的名下。
6 月 11 号晚上,江余利用实验出了意外将李知亮骗到实验室,后将他迷晕绑架。
郊区鸡窝山的一处废弃守林人值班室成了她藏匿死者的最好去处。
6 月 12 号,李知亮醒后发现自己被绑,企图自救,于是砸碎玻璃割下了自己戴着婚戒的无名指,用嘴叼着扔出窗外。
金戒指闪耀,乌鸦本就是喜爱灿烂夺目之物的禽类,于是将金戒指连带着断指搬回自己的窝。
乌鸦行至半路,看到校长秃顶发亮,不由大喜,直冲脑门而去,忘记了自己嘴里还叼着一截断指。
断指吓病了校长,校长的尖叫吓病了乌鸦。
17
从警局问话回到家后,江秀文得知江余竟然敢背着自己提前动手,愤怒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长久以来牢牢把控在手中的傀儡失控,是她不能忍受的。
这次她打得更狠了,婴儿手臂般粗的拖把棍无情地落在江余的背上、手上、腿上。
江余跪在地上,咬破了下嘴唇,血顺着江余的下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血洼。
直到江余奄奄一息,直到江秀文精疲力尽昏昏睡去,这时是晚上 10 点。
江余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穿上外套赶去了鸡窝山。
李知亮靠在值班室的地上,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麻绳紧紧地捆着,脸色苍白。
江余出现在门口时,李知亮挣扎着起身,满脸震惊,随后转为恐惧,却依然强装镇定:“江余,你不要走极端,我马上就给你毕业,你的论文我会还给你的。”
“你的未来还很长,不可限量,别为了这点小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啊。”
江余没有答话,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滴满迷药的手帕,缓缓走到他身边,捂晕了他。
地上的李知亮如同一滩烂泥,江余伸脚踢了踢,眼中满是嫌恶。
在江余出生那一天,她的一辈子就已经被他毁了。
拿出准备好的滑轮和麻绳,江余将 160 斤的李知亮轻松吊起。
一阵窒息中,李知亮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押上了绞刑台,双眼通红,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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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江余摇摇头:“没有了。”
我拿起旁边的案件报告,翻到尸检那一页。
上面清楚地写着李知亮是被人用剪刀扎入心脏后身亡。
“他不是勒死的。”
“你不老实。”
江余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令她开心的事,笑得眼角泪花闪烁,直不起腰来。
“那我就不在场了,你得去问问江秀文,她女儿做了什么,她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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