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接过匕首,一步步朝沈知意走来,眼神冰冷。
沈知意如坠冰窟!男人伏肩头痴迷啃咬画面粉碎!他不爱她她认!设计陷害绣坊她认!
他竟为讨好宁瑶生生剜她血肉!
即便对最低贱下人,也无此酷刑!更何况同床共枕三年!
“放开我!萧珩放开我!” 冰凉刀刃贴肌肤,沈知意爆发绝望挣扎。
萧珩凝视鲜红欲滴曾让他沉沦朱砂痣,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他捏紧女人瘦削硌手肩头,声音带一丝未察觉沙哑。“忍忍,很快……结束。我为你找最好伤药。”
沈知意心沉万丈深渊!
刀尖刺破皮肤,冰冷金属感后尖锐剧痛!
痛得眼前发黑浑身痉挛!
浓郁血腥味弥漫鼻腔。
肩头皮肉被生生剜去!沈知意觉从未经历如此非人折磨……
小腹也传来阵阵针扎绞痛……
冷汗如瀑浸透衣衫模糊视线。
恍惚间听见宁瑶轻蔑快意笑声如地狱魔音。
第七章
生剜肩头血肉后,萧珩动最后恻隐之心,准她伤好前不必去重华院侍奉。
沈知意或许该“感恩戴德”。
她连下床力气已丧失殆尽。
不仅因肩头深可见骨钻心伤口,更因腹中无声无息悄然流逝的孩子。
“姑娘,喝药吧,” 秋霜红肿眼递黑褐色药汁到沈知意唇边哽咽,“徐大夫说……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姑娘伤心过度坏身子,只怕孩子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沈知意眼神空洞望斑驳屋顶,木然接过药碗如饮穿肠毒药一饮而尽。
孩子来得意外去得无声。她未及决定去留,它已永远离开。
沈知意艰难侧头望发霉窗棂。窗外一棵枯死杏树囚小院。她那未出世孩子静静躺树下,被冰冷泥土枯黄落叶掩埋。
或许……不来这世上也好。
没了侯府夫人身份,即便带孩回江南,时间一长消息传京城。以宁瑶狠毒心性,绝不放过孩子。
沈知意想说服自己,滚烫泪珠却簌簌滚落。
啪嗒——
啪嗒——
泪水砸冰冷手背。
忽然嘈杂脚步声吆喝声踏碎院内死寂。
“动作快!侯爷吩咐府里各处种公主喜欢牡丹!碍眼杂树杂草统统清理!”
沈知意丝毫不意外。萧珩爱宁瑶入骨,寒冬移栽不该盛开牡丹,奉上性命也会毫不犹豫。
她闭眼不理窗外喧嚣。
刚躺下听见秋霜惊恐低呼浑身颤抖指窗外。
沈知意心一紧顺指看去——几个粗壮婆子抡斧头狠狠砍伐院中唯一枯杏树!另几个丫鬟围杏树根部用锄头大肆翻掘泥土!
当看到被丫鬟锄头尖勾破一角简陋木盒,沈知意瞳孔剧缩!
那是……!
她不知爆发哪股力量猛翻身下床踉跄冲出房门,一把从土里抢过沾泥木盒紧护怀中!
木盒只怀中停留一瞬,被涂满鲜红丹寇手蛮横夺走!
“哎呀…什么宝贝藏如此隐秘?” 宁瑶好整以暇把玩沾泥木盒戏谑目光锁沈知意惨白脸。
“还我!” 沈知意声音嘶哑带不顾一切决绝。
宁瑶故意摇木盒发出东西碰撞声响。“想要?自己来拿。”
沈知意肩头伤口剧动崩裂鲜血染红衣衫。她绝不能让宁瑶知里面是她和萧珩未成形骨血!她无能护孩子平安降生,至少护身后一方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