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来，我奶坚持用「僵尸肉」给我做饭。
导致我差点得了胃癌。
爸妈劝我:「奶奶只是喜欢你，想做点东西给你吃而已。」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哪懂卫生?活着都不容易了。」
后来我研究生毕业，我弟也二胎落地。
全家商量着，上五星饭店一起庆功。
临去前，我奶说她心脏疼
「[你们去吃饭，别管我老婆子，留年年一个人陪我就好，她最细心。」
他们走后，我奶突然好了
。她又捯饬起千年老冰箱，要给我做饭吃。
我这次没有哄她，冷着脸: 「不吃!」
爸妈责怪我伤了我奶的心，我耸耸肩，把我奶早上做的粥推了过去
「你们不伤，你们吃。」
第一章
"年年，来尝尝奶奶熬的皮蛋瘦肉粥。"
熟悉的铝制锅盖被掀开，一股混合着霉味与肉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盯着锅里那团灰绿色的粘稠物，胃部条件反射地痉挛起来。
"奶奶心脏不舒服，还特意给你做饭，你这是什么表情？"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电视里足球赛的解说声。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爸，这肉..."
"肉怎么了？"奶奶用勺子搅动着那锅不明物体，一块边缘发黑的肉片浮上表面，"这可是上好的五花肉，我特意从冰箱底层拿出来的，冻了三年多都没舍得吃。"
三年。我在心里默算着，那应该是2018年猪肉价格暴跌时奶奶囤的货。她那个三十年历史的老冰箱冷冻层，是个名副其实的肉类坟场。
"妈，您就别忙活了。"母亲终于从厨房探出头来，"一会儿我们不是要去帝豪酒店给小宝办满月酒吗？"
奶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勺子撞在锅沿发出刺耳的声响。"哎哟，我这心口..."她整个人往灶台边歪去，我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枯枝般的手臂。
"妈！"父亲一个箭步冲过来，"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心慌。"奶奶虚弱地摆摆手，"你们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让年年留下来陪我就行，她最细心。"
我僵在原地。今天是弟弟孩子满月酒，也是我研究生毕业庆祝宴，全家人一周前就订好了帝豪酒店的VIP包厢。
"要不...我留下来？"母亲犹豫地看向父亲。
"不用！"奶奶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捂着胸口呻吟，"有年年就行...你们快去吧，小宝该饿了。"
父亲搓了搓手："那...年年你照顾好奶奶。我们吃完就回来，给你打包。"
关门声响起后，奶奶的呻吟戛然而止。她直起腰，动作利落地从橱柜深处掏出一个发黄的塑料袋。
"就知道他们要把你带走。"她得意地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来，奶奶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这肉可存了五年了，香得很！"
我的胃部又是一阵抽搐。五年前，我大一寒假，就是因为吃了她做的"珍藏版"红烧排骨，半夜急性肠胃炎送去医院洗胃。医生拿着检查报告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长期食用变质食品？"
"奶奶，我不饿。"我往后退了一步。
"胡说！年轻人哪有不饿的？"奶奶已经麻利地起锅烧油，"你弟媳妇坐月子，你妈天天买新鲜排骨炖汤。哼，现在的年轻人，娇气！"
油锅冒出青烟，那块颜色暗红的冻肉被扔进锅里，发出"嗤"的声响。我突然想起医院走廊里，父母对医生的解释："老人家节省惯了，哪懂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