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林妍被迫收留18岁的继弟周野。
少年甩着湿发冷笑：“老女人，别管我。”
她熬夜画图时，他却在隔壁敲代码到凌晨。
直到她遭甲方刁难，周野黑进对方电脑甩出证据：“叫声弟弟就帮你。”
庆功宴那晚，少年将她抵在洗手间：“我入侵过国防系统...”
“但最难攻破的，”他咬住她耳钉，“是你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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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是发了疯，把整座城市砸得噼啪作响，粗暴地冲刷着高楼冰冷的玻璃幕墙。林妍站在自家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那杯早就凉透的咖啡映着窗外混沌的光。楼下的车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缓慢蠕动，像被困住的萤火虫。
几个小时前，她还站在灯光璀璨的颁奖台上，手里那座沉甸甸的“年度新锐室内设计师”奖杯，是她熬了无数个通宵、磨破嘴皮说服无数个难缠甲方换来的勋章。香槟的甜腻气泡似乎还在舌尖跳跃，闪光灯灼热的温度仿佛还留在皮肤上。可此刻，那些喧嚣和荣光都被这瓢泼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深沉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电话铃声尖锐地撕破了雨声的帷幕，突兀得让人心惊。屏幕上跳动着“爸”的字样。林妍闭了闭眼，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划开了接听键。
“妍妍？”父亲林国栋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背景里隐隐夹杂着另一个女人温柔的说话声和一个年轻男孩模糊的抱怨，“……到家了吧？这么大的雨，开车小心点。”
“嗯，到了。”林妍的声音平静无波，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雨水搅动的混沌。
“那个……”林国栋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有件事，跟你商量下。”他清了清嗓子，像是给自己打气，“周野，你王姨的儿子，你也知道，刚高考完。他……他跟他妈闹了点别扭，犟得很，非要自己出来闯……你看，这人生地不熟的，又下这么大雨，能不能……能不能先在你那儿借住几天？就几天！等他冷静下来，或者找到地方，马上就走！”
借住？几天？
林妍握着电话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微微泛白。那个所谓的“王姨”，是父亲再婚不到半年的妻子。至于那个周野，她只在父亲发来的几张模糊家庭聚餐照片里见过一个模糊的侧影——个子挺高，头发似乎有点乱，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和桀骜。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剩下听筒里父亲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肆虐的雨声。林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爸，”她开口，声音比窗外的雨水更冷，“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我很忙，没空也没义务照顾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子。”
“妍妍！”林国栋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恳求，“就几天！帮爸一次，行不行？他一个孩子，这大晚上的，能去哪儿？你王姨都快急疯了！就几天，算爸求你了！他到了，你开开门就行，其他不用你操心！真的！”
“孩子？十八岁，成年了。”林妍的声音没有丝毫松动，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又是这样。从小到大，父亲那些“不得已”和“难处”，最后兜兜转转，压力总会落到她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