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呈上一本奏章，弹劾兵部侍郎张启。
罪名是，八年前张启在任江南织造时，有一本账目不清，涉嫌贪墨。
这是陈年旧案，证据并不确凿。
但在我授意下，刘诚将此事说得言之凿凿，仿佛张启已是罪证确凿的巨贪。
张启当场懵了。
朝堂上的官员们，也都看明白了。
这是我顾昀，在敲山震虎。
张启，正是前几日在朝堂上为萧瑾妤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个人。
萧瑾妤站在殿下，脸色微微发白。
她当然明白，这是我在剪除她的羽翼。
她被迫动用她隐藏的资源，去为张启周旋，脱罪。
这大大消耗了她的力量，也必然会延缓她的原计划。
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她狗急跳墙。
果然，她开始反击了。
她的反击，比我想象得更狠，也更直接。
五日后，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深夜秘访相府。
他带来了一封“家书”。
一封，我写给镇守西北的大将军，我曾经的门生，王烈的“家书”。
信中，我问候了他的家小，关心了西北的战况。
但言辞之间，却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京中风雨飘摇，君在边关，亦需早做打算。”
“若有不测，吾弟可率部南下，以清君侧。”
这是谋反。
赤裸裸的，结交外将，意图不轨。
皇帝震怒，将我召入宫中。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皇帝将那封信，狠狠地摔在我脸上。
“顾昀！你给朕解释解释！”
我捡起信，看了一遍。
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片惊惶和悲愤。
“陛下，此信……是伪造的！是有人要陷害臣！”
“伪造？”皇帝冷笑，“这笔迹，这印章，满朝文武，谁能模仿得如此相像？”
“臣有一法，可证清白。”
我从容不迫，走到御案前，取过纸笔。
我在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顾昀。
然后，我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