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开动了,往山下走。林月坐在拖拉机上,风吹着她的头发,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就要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每天在山里割猪草的林月了。
到了王家,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来了很多人。王强穿着新衣服,脸上带着笑,过来拉林月的手。林月把手缩了回去,王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说王强是个老实人。
酒席开始了,有人给林月敬酒,林月不会喝酒,王强替她喝了。林月坐在那里,没吃多少东西,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们说的话,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不属于这里。
第六节 婚后的第一架
结婚后的第一天早上,林月很早就醒了。她起来想做饭,可王家的厨房和她家里的不一样,灶台是用水泥砌的,锅也比家里的大,她不知道该怎么用。
王强的妈妈走进来,看到林月站在厨房门口,说让林月去扫地,做饭不用她管。林月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王家的院子很大,水泥地面很光滑,林月扫了半个多小时才扫完。
早饭是玉米粥和馒头,还有一碟咸菜。王强的爸爸坐在上首,吃着馒头,问林月会不会种水田。林月说她只会种玉米和土豆,不会种水田。王强的爸爸皱了皱眉,说以后要跟着王强学,不然在平原待不下去。
吃完早饭,王强要去田里干活,让林月跟着去。林月跟着王强到了田里,田里全是水,林月不知道该怎么下脚。王强给她找了一双胶鞋,让她跟着学插秧。林月学着王强的样子,把秧苗插进田里,可插得歪歪扭扭,还老是把秧苗弄断。
王强看了,很生气,说林月笨,连插秧都不会。林月说她第一次学,肯定会慢一点。王强说,山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会干。林月听了,很生气,和王强吵了起来。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吵架,吵得很凶。王强说林月不识好歹,娶她回来是让她干活的,不是让她来吵架的。林月说她不是来受气的,王强要是看她不顺眼,就别娶她。
王强的妈妈听到他们吵架,跑过来骂林月,说林月刚嫁过来就敢和王强吵架,以后还得了。林月不敢再说话,只能蹲在田里哭,眼泪掉进水里,很快就不见了。
第七节 越来越多的矛盾
从那以后,林月和王强的矛盾越来越多。林月不会做平原的饭菜,做的饭不合王强和他家人的胃口,王强的妈妈就会说她懒,连饭都做不好。林月想帮着喂猪,可王家的猪是圈养的,和山里散养的不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喂,王强就会说她什么都不会,是个废物。
林月想家,想山里的爸爸妈妈,想山里的朋友。她想给家里打电话,可王家没有电话,要去村里的小卖部打。每次她去打电话,王强的妈妈都要跟着,怕她在电话里说王家的坏话。
有一次,林月在电话里跟妈妈说她想回家,妈妈说让她忍一忍,过段时间就好了,还说女人结婚后都是这样,要慢慢适应。林月挂了电话,心里更难受了,她觉得没有人能理解她,没有人能帮她。
王强每天从田里回来,都要喝酒。喝了酒就会跟林月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打她。第一次打她的时候,林月很害怕,她想跑,可王强把她拉回来,说她要是敢跑,就打断她的腿。